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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就大大的不好。

  辰儿,谢谢你。我费尽心力苦笑:同时,我该向你道歉。

  他说话都有些虚脱:你又有什么错

  怪我一向不肯把话说明白,一是因为我怕伤害你,二,也因为这不是我的习惯。我想了想,狠下心肠,清晰地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我是你父亲的女人, 是你兄弟的母亲,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依然是你的长辈。我们之间的关系,今生今世,不可能有任何改变。从今以后,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永远把你当成自己 的孩子,我希望你幸福,但是,如果你继续纠缠于我,我会采取措施,哪怕玉石俱焚,也不会瓦全。

  他先是愣着,像个可怜的孩子被恶毒的后母训斥,没有丝毫还击之力,嘴角牵动,一下接一下,突然爆发:不我不

  我避开他灼烫的目光,淡淡地: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但你可以恨我,怎么咒骂都行,只是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像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他忽然温柔起来,眼睛亮得像阳光下的金子。

  我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将稻草从他手中夺去:不是,我只是怕损了阴德。

  你他抖着嘴唇,眼神一会儿爱一会儿恨的,有时两者交织在一起,显得特别可怕,当我正不忍于这种目光的时候,忽觉手腕被攥,他靠近我,我们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只听他道:不,我就不,你说什么我都听,就这个,办不到

  辰儿你放手并不怎么疼,他没有用很大力气,可我的心莫名慌乱起来:放手,你父皇快回来了

  生不能在一起,就让他把我们两个一起杀了。他定定得看着我,语气却是诡异的轻松。

  我气个半死,脱口而出:老娘还没活够,凭什么陪着你去死

  母子俩说什么你死我死的一把声音,这个时候,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从安辰背后冒出来。我偏过头,那个此时此境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施施然进来,对辰儿笑道:又来看母亲了

  辰儿的手早在声音响起时就以光速松开,脸上的激奋之色却一时褪不干净,结巴了一下:是,父,父皇,儿臣告退。

  眼看辰儿的背影消失在幔边,我的心放下又提上,因为安朝的脸色在辰儿走后就变得很古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直把要我每一跟汗毛都瞧得竖起来。这个时候,说话,还是不说话这是个问题。

  他终于不再看我了,远远地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一只李子掂量着,放到嘴边,又放下,看一会儿我,又看向李子,最后猛地站起来。

  我吓了一跳,做贼嘛,哪有不心虚的:怎,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打量我全身,连被角都不放过,忽然,他大步向我,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子。我惊叫:你干嘛他依旧不言语,掀开我的衣服,手指一动,又准备往下掀,我本能地向后缩:你干什么他冷冷地看我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走向窗台。

  你怎么了一回来就神神怪怪的我下床,上前搭住他的肩膀:身体不舒服

  辰儿他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迟疑片刻,摇摇头:没什么。帮我把这身脱了,热死人。

  他穿的铠甲,今天一大早就去校场阅兵。可怜的人,大夏天的,衣服又闷又重,做什么都不容易啊。我替他卸下盔甲,又吩咐人准备澡水:今儿肯定热坏了,喝点绿豆百合汤再吃饭吧

  他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我抢先道:知道,要稀一点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