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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想起你。

  这孩子哪里学的这一套油嘴滑舌,一颗冷心也被他说热了,我叹息一声,和颜悦色地招手:过来。

  他一愣,立即受宠若惊地上前,眼中绽放掩饰不住的光华。

  知道我怎么认识你父皇的吗

  乱军之中。他道:父皇当年擒下你,收你做了侍妾。

  我苦笑:我又不是凌帝的皇后或女儿,他为什么别人不收,偏偏收我呢

  因为辰儿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一见钟情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又不说:忙着烧啊,杀啊,哪有心情一见钟情孩子,你真文艺。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像不明白我要说什么。我苦笑,孩子,是你认清我本来面目的时候了,原先顾及形象,不与你言明,是我误了你。我酝酿一会儿,缓缓 道:我和一个姐妹,同时被你父皇的手下擒获,你父皇当时像个刚吃完人的恶魔,逼问我们他吃的好不好。我那姐妹宁折不弯,怒斥他,被他手下一枪对穿,死得 很惨。你父皇又转过来问我,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拼命搜罗好听的话奉承他,想是说到他心坎上,这条小命才得以保全。我凝视一声不吭的辰儿:很没种吧 很恶心吧

  他那两道剑眉拧了拧,半晌,轻声道:你同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很卑贱

  灵魂的卑贱。我自嘲:除了这个,我没别的筹码,唯一的底牌,就是跟别人比谁最贱。这样的人,值得你想着吗孩子,你遇到的人太多了,为什么不抬 起头四处看看,值得你爱的也太多了,我都羡慕你的年轻和精力,何必把自己逼到死路上去即使不为自己,也为我想想,可以吗眼看着你固步自封,我和你一样 寝食难安,你又于心何忍

  他坚毅的面孔抽搐了一下:你在怪我。

  我怪自己。

  晚了。良久,他深吸口气。

  什么晚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这些,晚了。

  不晚。我摇头:你知道我是什么货色,就不会我自己有时都恶心自己。

  他冷笑一声,转过头,一字字地:没用了,我已经管不住自己,哪怕你恶贯满盈晚了,说什么都晚了。

  那是你觉得晚我恨铁不成钢,疾言厉色:你不想改变,破罐破摔,对自己满不在乎,不爱自己,你这是不爱自己

  他吼道:因为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不知道是被他的声音怔住,还是这句话,我该感动么安朝也没这么爱我,他还经常劝我命永远是自己的好,人永远是为自己而活,理性是幸福的基础。他说的 很有道理,我很一向赞同,可辰儿,辰儿这孩子他年轻的面孔就在我的面前,旺盛的生命力像他的呼吸一样有力,这该是具多么具有力量的躯体冰冷的外表, 火热的内在,辰儿绝对是个具有无限吸引力的男人,听说爱慕他的青春少艾也不在少数。事实上他黑得反光,亮得出奇的眼眸,看人一眼,这种光亮就能折射到人的 心里去,这样的男人,说爱我胜过他自己。

  我不是修行千年心如止水的女神,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实际上我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不,也不是,因为我天性中有薄凉的成分,应该说我是一个细腻但止于 细腻的人,永远理论,很难实践。辰儿的所有,我都看得分明,也埋在心里,事实上我对好男人一向没有免疫力,谁不爱用情专一的帅哥这一切啊,如果我不是安 朝的妻子,那该有多好,如果我不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那就更好,可我两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