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看我,面黄瘠瘦的,连个j也杀不了,我是能杀人的人吗?”

  郝八说:“你不用装,跟你说实话吧,这几年我一直在后镇呆着,那里离张家坪只是一座岭,翻过就是咱们的湘子沟,弯沟,过来的人过去的人,都帮我打听,后来弄明白了,杀我爸的,是武先生,送信给他的是你,你是跟菜菜娃联系的对不对。你以为大家不知道,我不知道,告诉你,这是我的一个亲戚从菜菜娃嘴里打听出来的。他后来知道杀的是我爸,也没弄了钱,就后悔,说是你害了他们白害一条人命。”

  王满银一下子没有话了。看样子人家全知道了。不过他还是觉得冤枉,“兄弟,这事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是玉观音和他们有一腿,那个s货早跟武先生有一腿,是她出的主意,我愿意回去跟他对证。”

  郝八说:“不用了,她是个女流,没有这么毒,跟她的账也有算清的时候。”

  王满银声音一下子变低了,还流了眼泪,说:“唉,也怪前几年我年轻,跟你在酒场上弄得不痛快,心里想不开,就干出了这事情,要是没有那些事,咋会有后来的事情。”

  郝八说:“那是酒场上,大家喝多了,你骂了你,你骂我呀,骂不解气,你打呀,打不解气,弄掉我一条胳膊一条腿也行,你咋能下那么大的毒心,要让土匪灭我一家人?啊?”

  王满银闭上了眼睛,呻呤似的地说:“不说了,不说了,现在说啥也迟了,你就给我来一个痛快吧。”

  郝八说:“我爸可是给人用小火慢慢地烤死的,谁给他老人家过痛快?”

  王满银说:“不说了不说了,随便吧。”这不是假话,王满银一条腿断了,一点也不痛,软软地,没有一点感觉。

  郝八说:“兄弟们,动手吧,送他上路。”另处的两个人,开始拿起铁掀,把地上的虚土,信坑中填。

  郝八背过身去,说:“慢些,不要往他头上脸上扬。”

  王满银也闭了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他的面前已是一片黑暗。大滴的眼泪,从他的脸上淌着。

  郝八说:“你走了,你的两个娃后边怕没人管,你放心,我会在你的身边留二百大洋,将来抬你回去的人要还是个人,把这些给了你娃,娃也能过得去。”

  王满银说:“谢了,难得你有情有义。其实我现在最想的是我妈。”

  郝八说:“别提你妈你爹,他们生了你不管,饿死活该。”

  王满银就闭了眼睛。等土一点点地埋过头顶。

  埋得只剩个头了,王满银憋得瞪眼张嘴,很难看。矮个子对郝八说,“哥,给他头上一镢头吧,看着他难受。”郝八说:“算了,还是用土先也头也给埋了吧,明天天不亮,你再来给挖开,再给关上捎个话,让家里抬人吧。我要给他留个全尸,免得娃娃回去害怕。”

  矮子几掀土,就把王满银的头也给埋上了

  六十八、冤枉事

  第三天又是牧护关的集日,四邻八乡的人们又来这里赶集。

  天魁这一天也来了。不过,他不是来买东西,也不是来卖东西的。他是想看一下,干掉了海龙之后保上的动静。这几天,他在家里,不时地和人们交谈打听着,自然地把话往街道的西头引,目的是想让别人说起海龙。可是怪了,就是没有人说。今天是集日,他来上集,是想看看一动静。每一次死了一个人,保公所都要动静一下,派几个保丁,背着枪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