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然后做出要破案子的样子。其实王和安保长也是一个怕事的人。因为报的案子多了,他这个保长也难于坐稳了。于是,他用了一种欺上瞒下的办法,给老百姓们说他给上面报了,可他真去了上面,反道说人是病死的,说是土匪打死的是造谣。

  今天天魁来到集上,没有乱跑,只是钻在酒馆中一个人喝着闷酒,紧张地看着外面的动静,他非常怕王和安保长突然带着人来抓住了他,然后去枪毙。

  喝着酒,吃着菜,时间就过得特别地快。转眼太长就在天中间了。酒馆中的人越来越多。生意开始红火了。

  天魁就一个人躲在最后的一张桌上子,头上戴着一顶毡帽,理也不理外面来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魁的桌子上又坐上来一个人。也是要了一壶酒,一盘狗耳朵吃着。吃的声音很大。天魁抬起头,看了这人一眼。那人大概是感觉到了别人看他,也抬起头,看着天魁。

  “乡党,你认识东牧护的人吗?”那人用关中的口音问。

  天魁说:“我就是东牧护的,咋了?”

  那人说:“别生气,我是蓝桥的,今我上集来,走到四道河,看见一个人,象咱东牧护的乡党,所以一见你,就多嘴问了一句。”

  东牧护大了,一个镇子,也是上千口人呢,你在路上遇见一个人,有什么奇怪,用这种办法,跟人家套近乎,也太老土了。天魁鼻子里哼了一声,又端起一杯酒,一下子倒在自己的嘴里,嘴巴动都没动,酒就下了肚子。

  一杯酒下肚,热辣辣地,天魁一抹嘴巴,忍不住又好奇地问:“你遇见我们东牧护谁了?”

  那人说:“象是王满银。”

  天魁想,怕是我表叔回来了,路上遇见的,于是就问:“他跟你一块回关上来的吗?”

  那人说,“没有,他在四道河那里坐着哩。”

  “那他咋不回来,今天是关上的集,没事还可以到谁家耍几圈,真是的。”天魁心理想。一想到表叔,天魁就想到他们一体赌钱的光景。两个聪明人在一起,赌起钱来,别人根本不是对手。赢得好厉害哟。

  “他说他腿痛,让家里去几个人抬他去。”那人还是那么慢条斯理地说着。

  天魁一听表叔的腿不好,也不知道是摔了,还是磕了,更不知道是轻是重,于是就着急地问:“他腿怎么了?严重吗?”

  那个人抬眼望着店门外街来拥挤的人群,喊道,“牛哥”,然后一回头对天魁一笑说:“我遇着一个熟人,刚才过去了,我去叫他来,我们一块上集来的,一会再给你讲王满银的事,你在这等着啊,我一会就来,一会就来。”

  天魁点点头。那个人手里拿着筷子,就追出了门去。

  等了一会,不见那个人回来。

  天魁看看门外,接着又低下头喝酒。一壶酒喝完了,还是不见那个人回来。桌子上的一盘猪耳朵,满满的,还有一壶酒,天魁想,那人一会可能来吧。

  直到天魁把面前的菜吃光了,酒也见了底,就是不见那个人回来。天魁就站起来去开自己的酒菜钱。

  酒店是郑家的。是熟人。一壶酒,一盘菜的价是死的。天魁把钱递过去,老板却关天不接。天魁不明白问:“咋了,给你钱,你要不要?”

  老板嘿嘿一笑:“不够。”天魁睁着眼睛问:“涨价了?”老板说:“没有。你要了两壶酒,两盘猪耳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