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而且,他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同学,他不做,很多人愿意顶替他的啊。

  我一直涨红了脸,直至晚上他在电话中说:“算了,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我硬绷绷地说。

  “度<i src”igejpg”>月时和你去欧洲。”

  我忍不住弯起一边嘴角。太太太可恶了。

  我故意不作声。

  “别责怪我。”他一副知错的声线。

  “你不是不知道的,今年暑假我们不去,便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假期。”我还是要怪责他。

  “那你即是不肯与我去度<i src”igejpg”>月”

  “谁准你乱说话!”我抗议:“你不与我去,谁会和你去!”

  然后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嘻嘻哈哈,像没事人一样。

  不想与他争吵下去,也不想小事化大记在心上。

  但怎么说我还是有点不高兴,这些兼任活动总是花他太多的时间与精力,现在我真的不想再支持他。他叫我与他一同到贵州,我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一天,我经过中环的珠宝店,橱窗内正展览着各种蓝宝石首饰,忽然,我很想要一颗。

  那透明的蓝,亮如埋在深海的星星,我屏住呼>吸>,呆呆地瞪着这些不可思议的美丽。

  于是,我把部分原本用来到欧洲旅行的钱拿出来,买了一枚蓝宝石指环给自己。小小的一点蓝,在我的手指上闪耀着。

  看着它,我灿烂地笑了。

  这真是种奇特的满足感,每次我垂眼望向我的手指,都有那满满的、安宁的心满意足。

  从来都不知道,一颗石头竟有令我快乐的力量。

  如果让简文瀚看到我手上的蓝宝石,他也大概以为是假的吧。我不介意,我的快乐是我私人拥有的。

  因为这个经验很新鲜,新鲜得,令我自觉又成长了一点点。

  在我升读year3那年,简文瀚的事业也开始了,他辅助的那个议员决定参选立法会,很多部署的工作也开始着手办。

  我有时候看电视新闻,也会看见简文瀚在那议员身旁,帮手做些焚烧无良雇主纸版人的举动,然后齐齐举手叫口号,很落力热情的样子。

  包多时候我从报纸中看见他,也是当副手的角色。若果容许的话,我会把报导剪下来,然后储起,我想,我在这方面是支持他的。

  我也很忙,开始为找工作而努力。十一月开始,各大银行已有招聘大学毕业生的告示,有些在报纸中看到,有些则在学校的职业辅助处看到,我花了很多心思时间写信去申请职位,那些精雕细琢的求职信,是简文瀚替我修改又修改的,他一直都那么支持我。

  我与他见面的时间很少,他太忙,也太热衷于他的工作,我也忙啊,所以见面的渴望也就没从前那么强,但当然,我们非常相爱。

  珀月与daniel分手后,我们便多了三人行的日子,甚至我生日那天,也是与她和简文瀚一起庆祝的。

  简文瀚送我第三块星星书签,他的心意依然是一样。珀月则体贴地送我一套见工穿的套装,深灰色,上面有黑色的条子,穿在身上之后,整个人成熟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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