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的异类——司马乂
�随司马冏首倡义军,此时任禁军最高指挥官中领军),生擒司马冏献给司马乂。

  司马冏被杀,司马乂顿为朝廷之主。经过历次战乱,司马乂已能感觉到执政之位的危险性,他采取了一些较为谦虚的措施,凡事皆遣人到邺城征求司马颖的意见,以此来增加自己所作决策的说服力,表示自己没有专权震主。但这并不能让司马颖满意,为取得最高权力,司马颖早已抛弃了兄弟之情,与司马颙联手,必欲除司马乂而后快。

  当然,更为不满的是司马颙,他计谋落空,丧失了发兵的名义,于是又生一计,借李含被征为河南尹的机会,让李含到洛阳联系侍中冯荪、中书令卞粹,准备谋杀司马乂。但李含的仇人皇甫商此时已投靠司马乂,他时刻关注着李含的动向,很快就发现了李含的阴谋,遂向司马乂告密,司马乂发兵收捕,一举杀掉了李含等人。

  李含被杀,司马乂与司马颖、司马颙之间表面的合作关系也宣告破裂。司马颖、司马颙同时起兵杀向洛阳。司马颙以大将张方为都督,率精兵七万,出函谷关,东进洛阳。司马颖则亲自率领邺城镇兵屯朝歌,以平原内史陆机为前将军、前锋都督,督北中郎将王粹、冠军将军牵秀、中护军石超等二十余万之众,南下洛阳。

  司马乂自幼领兵,晓畅军事,在打仗方面,他自然不肯示弱。他下诏自为太尉、都督中外诸军事,奉晋惠帝亲率六军出城迎战。司马乂分析形势,认为北面的司马颖是主力,于是奉晋惠帝屯兵洛阳北部的河阳桥,阻北兵入城,另遣皇甫商帅万人拒张方。司马乂与司马颖派出的陆机等诸将战于建春门,司马乂部将王瑚率数千骑兵,系戟于马,在阵前发动突击,大败司马颖的将军马咸。而陆机是吴人,以客将为都督,根本无法有效地指挥王粹、石超等河北兵将,马咸一败,诸军大乱,陆机不能制止,只得退往七里涧,一路上死者如积,涧水为之不流。

  皇甫商的万余人却不是张方的对手,一战即败,张方一度攻入洛阳城内大掠,死者无计。司马乂在北面得胜之后,又奉晋惠帝回兵西面来战张方。在那个时代,皇帝的符号还是很有威力的,张方的士兵远远望见晋惠帝仪仗整肃的乘舆,十分害怕,顿无战心,纷纷退走。张方虽残暴嗜杀,也无法控制局面,只好退兵,不战而亡五千余人。但张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深知出其不意的兵法要领,他在兵败之后不退反进,逼至洛阳仅七里处,筑起营垒数重,又从物资丰盛的关中运来谷禀粮草,形成长期围城之势,司马乂没想到张方会有这样一手,仓促出战突围,不胜,战局遂陷入僵持。

  此时,洛阳城内的朝臣们商议,认为司马乂与司马颖是亲兄弟,可以黄河为界,分陕而居,cd王居邺在北,长沙王居宛在南,二王同心,夹辅朝廷。司马乂毕竟兵力少,希望和解,同意了这个方案。于是司马乂遣中书令王衍前往游说司马颖退兵,并写信给司马颖,称“卿宜还镇,以宁四海,令宗族无羞,子孙之福也。如其不然,念骨肉分裂之痛,故复遣书。”这封信虽然说的是和解退兵,但口气还是很强硬,甚至带有威胁嘲讽的口吻。

  司马颖也不示弱,他回信给司马乂说:“今武士百万,良将锐猛,要当与兄整顿海内。若能从太尉(指司马颙)之命,斩商等首,投戈退让,自求多福,颖亦自归鄴都,与兄同之。奉览来告,缅然慷慨。慎哉大兄,深思进退也!”司马颖要求司马乂先将皇甫商等人斩首,然后解除武装,“投戈退让”,才能罢兵。这些条件是司马乂不能答应的,和解破裂。走至这一步,就只有生与死才能解开两兄弟之间的心结了。

  司马颖纠集余兵与司马乂再战,双方死伤十余万,但河北毕竟兵力强盛,后援继至,而司马乂却只有洛阳一座孤城,加上张方采取围城之势,洛阳城内,粮食日窘。但司马乂打仗很了得,在物资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