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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五品以上,及监察御史、员外郎、太常博士等常参官,每日朝参;武官三品以上,三日一朝;武官五品以上,五日一朝;文武官职事九品以上,则朔、望入朝。

  新帝勤政爱民,百官倍感欣慰,却不知宋鸣珂日日提心吊胆,生怕露馅儿。

  她于登基当日痛哭一场,把烦恼、愤懑、悲怨数尽发泄完毕,敛定心神,日夜苦读,七日后迅速融入政务中。

  所幸,安王宋博衍一如她记忆中尽心辅佐,悉心教导。

  宋鸣珂忙于熟习典章规制,遵照先帝遗愿推行“明黜陟、抑侥幸”之策。

  她采取相对缓和的手段,但仍触动部分权贵利益,惹来一些争议。

  这些不利言论,大多被安王、饶相和定远侯压了下来。

  此外,她把父亲贴身的老内侍刘盛留下,此人善于察言观色,早将那夜的对话听入耳中,唯有加以重用才安全。

  刘盛在大小事务上对她处处提点,免去了她许多惶恐。

  日复一日,冬雪消融,宋鸣珂始终未能抽身前去北山探望兄长,唯有通过往来两地的太后谢氏和李太医询问病情,得到的皆是,宋显琛因妹妹代他执政而更加忧心忡忡,阻碍毒性排解。

  他若不能完好无损归来,宋鸣珂便不好大肆清查下毒一案。

  拖久了,更无迹可寻。

  这日早朝,左右相为雪灾后重建起了争执,双方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

  最终摄政的安王发话:“诸位稍安勿躁,此事容后再议,不妨先听听其他几位大人有何要奏。”

  宋鸣珂总算松了口气,颔首赞成。

  御史中丞执笏,义正严辞:“启禀陛下,先帝染疾,久治不愈,臣等认为,需彻查翰林医官院,问责相关人员。”

  此言如惊涛拍向宋鸣珂,教她周身一僵。

  她终于记起,为何前世等了五年,才得悉兄长死于中毒的真相!

  ——当年先帝驾崩,包括李太医在内的重要医官,一律遭到贬谪!

  宋鸣珂仍拽握一大把梅枝,绝望感从视觉、听觉、嗅觉侵蚀她。

  所幸,短短三个月,她并非无所作为,唯有寄望宋显琛早日康复,顺利登位,方不辜负她的努力。

  既已死过一回,理当无所畏惧。

  她用力一甩梅枝,红梅绿萼纷纷飞散,回旋风里,陡然为激斗添了一抹如雾如雨的艳色。

  趁刺客错愕,她弯腰捡起一把长剑,奋起抗争;负伤倒下者则死命缠住刺客,或拿雪团投掷,场面一度混乱。

  宋鸣珂不曾习武,剑对于稚龄的她而言,分外沉重,能拿稳已不易。

  手忙脚乱应对两人夹击,她衣袍被割破几道口子,再难支持。

  电光石火间,一黑影如箭矢般,无声无息直冲至她身前。

  “属下来迟!万死莫赎!”

  似曾相识的两句话,如针般扎在宋鸣珂心上——有人对她说过,还伴随一声叹息。

  回过神,眼看来者裹着玄色外袍,以灰布蒙脸,一双眼睛清隽迸射凌厉光华,嗓音含混不清,却听得出是个少年郎。

  他徒手而近,握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