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垂死病中惊坐起


  方颂祺眯眼,盯住他,留意着他的动向,起身去掏自己的包。

  不多时,蔺时年带着水杯回来。

  方颂祺也不自己接杯子,抓过他的手到她跟前,就着杯子直接喝。

  喝到心满意足了,松开他的手。

  蔺时年起身要离开。

  方颂祺飞快爬到他的背上,两条手臂由后往前箍住她的脖子,两条腿亦由后往前圈在他腰上:“你草得我都走不动了。”

  蔺时年侧头往后瞟她一眼,没赶她下去,就着这姿势直接背起她,行往厨房。

  方颂祺扒在他耳朵边簌簌吹气,饶有兴趣似的捡话问:“你女儿多大?”

  其实没指望蔺时年会回答。

  但蔺时年回答了:“五岁。”

  出于意料得方颂祺认为他不是坦诚,而是瞎扯淡糊弄她玩。

  嘴一撇,方颂祺发第二问:“你这样背过你女儿吗?”

  “你觉得呢?”蔺时年又反问。

  “我觉得有。你看你背得这么熟练,肯定已经习惯了背上有人。”方颂祺做着判断,还列举出根据以证明自己没有瞎猜,紧接着又歪着脑袋补充,“不过也不一定是背你女儿,背你老婆或者其他狐狸精给背出来的。或者全都有。”

  话刚落,她的脸被升腾上来的一阵热气熏得视线模糊。

  正是蔺时年把锅盖打开。

  方颂祺一直觉得所谓黄脸婆就是这么被厨房的油烟弄出来的,草一声,赶忙把脸埋进蔺时年的后颈里。踏马地他一定又是故意的!

  蔺时年继续背着她,带着两人的饭食离开厨房。

  方颂祺察觉他的脚步,抬出来脸,在他的脖子后面发现一颗微微凸出来的痣。

  难怪她平时圈他脖子的时候,总模模糊糊摸到。

  蔺时年把东西放到餐桌上,驾轻就熟地转了个身,让她的脚能直接够到椅子。

  方颂祺就势从他背上下来,下来前亲了他耳朵一口:“谢谢爸爸~!”

  盘腿坐进椅子里,她没消停,紧接着指挥蔺时年邦她去冰箱里拿饮料。

  蔺时年还真是有求必应,转身就又进厨房。

  方颂祺抓紧时间,扑到他的那份素餐前,将一定分量的安眠药丢进汤碗中。

  虽然汤是刚出锅,热乎着,但她还是担心这么短时间内安眠药在汤里溶不了,被他发现颗粒物,遂接过饮料后拉住他的手继续撒娇:“你草得我完全没力气,要你喂~!”

  蔺时年低眸看着她,没有做明确回应。

  方颂祺坐在椅子里伸脚缠住他的脚,手臂圈住他的腰,从他胸前仰脸瞅他:“怎么着?才做了这么点事就不愿意了?那我不能给您白草啊。您没发现最近两三次,您打完炮都没有给我卡了么?生意人实诚点,不能因为现在您长期驻留鎏城,就开始赖账~!”

  头顶当即被蔺时年重重敲了一记,伴着嘲弄的嗤声自他鼻子里出来。

  方颂祺捂着头顶怒:“我干你大——”

  一勺饭猝然塞进她嘴里,堵了她的话。

  方颂祺忿然,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