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来
 “这几日偶然寻得安神的方子。陛下若不嫌弃,臣送去太医院如何”

  “安不安神都是一回事。”秦晧宸特意放缓语调,说,“朕还有话问你。”

  “皇上请说。”

  “你也知道,朕那不争气的弟弟,从小娇惯长大,性子差,有什幺便要什幺,没少惹麻12▓3danm┌ei点烦。说到底,还是朕的不是,没教导好他。”

  “王爷宽仁慈和,陛下不必忧虑。”

  秦晧宸叹道:“怀英,你又拣好听的说。再言不由衷,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陆怀英没把这话当真,仍旧笑着说:“臣知罪。”

  “听闻皓月日前同爱卿有些争执”

  “只是下属吵了几句,算不得争执。”

  两人谈话间,江翊踱进内室,遥望君王。秦晧宸身心疲乏,提不起劲搭理他,继续对陆怀英说:“其实,朕是想同你打个商量”

  “陛下言重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还是口干,秦晧宸咽下津液,说:“幽篁山那处宅子,皓月很是喜欢,不知爱卿可愿割爱”

  “臣当什幺事呢。一座宅子罢了,明早臣就将地契房契送去王爷府上。”

  这话听着像逢迎,陆怀英眼神明亮而坦荡,言语满满的理所当然。秦晧宸看他,甚是宽慰,心想怀英才干过人,用着趁手,品行也好,办不出糟心事来,跟前朝那群只会窝里斗的蠢材就是不一样。面对心腹重臣,秦晧宸想摆出宽和的姿态,问道:“怀英,你可有想要的赏赐除了座下龙椅,想要什幺,朕都赏给你。”

  陆怀英笑问:“当真”

  视线扫过江翊倒茶的背影,秦晧宸说:“君无戏言。”

  陆怀英似有深意地说:“臣一时想不出来,能否留到日后再提”

  “随你吧。”

  江翊在殿外吹了半夜凉风,双腕僵硬,好不容易将茶盏送至秦晧宸唇边,右手却止不住发抖。热茶转瞬将秦晧宸泼个彻底。

  “皇上”陆怀英眼疾手快拉起君主,对江翊说,“快去找药膏。”

  江翊捏紧手腕不动,陆怀英说:“愣着做什幺江翊”

  小臂缩回袖中,江翊急忙往殿外走,步伐一急,身形就不大稳当。

  陆怀英担忧道:“皇上感觉如何”

  秦晧宸望了眼半开的重门,说:“无碍。”

  “微臣冒犯。”

  陆怀英两手探到他腰间,秦晧宸阻拦不及,下身蓦然一凉。

  肌肤被热水烫得发红,某些痕迹从腰腹延伸到大腿内侧,说重不重。秦晧宸不大自在,手忙脚乱想罩住腰腿。

  “别动。”陆怀英拿绸布沾了凉水,擦拭红痕,“皇上不是说,您和微臣不必讲究虚礼吗”他语气调侃,试图安抚紧绷的躯体。

  靠得近了,两人呼吸交缠,秦晧宸微微闪躲。陆怀英的动作很轻,像极江翊捉弄他的挑逗,耽溺情欲的身体根本禁不住男人触碰。

  陆怀英手下亦乱了方寸。余光里,秦晧宸面色绯红,眸光如水,骨子里淌出来的媚色仿佛要顺着指尖溺死人。他喘息,鼻腔钻出一声轻吟,仿若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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