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怼就要怼当官的
本能,盘剥百姓欺上瞒下视等闲。”

  青衫中年厉声道:“大胆!你若再胡言乱语,毁谤朝政,某定将你送官法办!”

  冯梓却冷笑说:“柳郎君可听过一句话?有理不在声高。只看官员俸禄多少?家中妻妾成群,仆从如云。那点俸禄加上只能保本的田地能养得起那么多人?若是柳郎君非说可以,那便当小子是毁谤吧。”他说着似笑非笑地道。“柳郎君莫说官员家中经商啊!不然小子也会不客气将柳郎君送官法办的。”

  青衫中年被他咽的无话可说。他并非不是人间烟火,当然知道大齐朝的俸禄不高,七品官的俸禄养一家五口还是可以的,可如今的七品官中谁家没个十几口人?田地收成当然也是有的。然而那些官员不是通过田地盘剥百姓,难道是他们自己耕种不成?

  他敢说官员之家经商?齐律规定商人得入士!那虽是事实,然而天下官员都对此讳莫如深,他说出来便是得罪天下官员。

  况且,那些官员的田地是如何来的?还不是趁着灾年或丰收年贱价从百姓手中买来的?

  灾年,百姓没吃的,只能出卖土地。丰年却又因粮价暴跌,百姓无力偿还灾年借贷的高利贷,不得不买田地偿还?

  冯梓记得那个时代似乎还有夸赞唐初关中米价“斗三四文”的。却不想那样的米价,要害死多少种地的农民?

  唐代良田也不过亩产两石谷子,一斗米却只卖三四文。米不可能是农民卖,只能是粮商。农民卖的是谷子!因此“斗三四文”极可能是城中售价。

  那谷子收购价低得如同白送无异!那一亩地辛苦一年,有没有十五文收入还是个疑问。米价低,只对不事耕种的城市居民有好处。对于十数倍于城市居民数量的农民而言,则是灾难!

  青衫中年虽然有话可以辩驳,然而他却不想和冯梓辩这个,只因他怎么辩驳都是狡辩。他沉声道:“尔父亦是朝廷命官,你如此说,此非不孝?”

  “柳郎君可是想说子不言父过?”冯梓哂笑,道。“小子既被强送去白家入赘,便不再与冯家有关联。况且你们读书人的圣人夫子有言:父慈子孝,父慈在先子孝在后。父不慈,子何孝?”

  “荒唐,小子岂敢故意谬解先贤之言?”青衫中年怒击而笑。“前番听得冯梓你寡廉薄耻,某还不太信。如今看来,传言倒有几分道理。”

  冯梓冷笑说:“你们当官的嘴巴大,还是两张口,当然什么都由你们说了算!再则散布小子谣言的,不正是柳郎君的同僚?所谓官官相护,柳郎君信那些谣言就对了。”

  “你……”青衫中年再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一个武将,虽有儒将之称,然而多是与军中将士往来。何曾经历过这样的诡辩?此时说不过冯梓也是正常。

  此时,被两人争辩吓的一动不敢动靠在冯梓身边的玉蘅,突然看到水中的荡起涟漪,郎君手中钓竿的鱼线绷直。她跳起来拍手:“郎君,郎君,有鱼上钩了!”

  冯梓手中受力也知道是有大鱼上钩,连忙站起和水中的游鱼拉锯。

  水中的鱼不小,不过这次冯梓运气很好,那鱼经被鱼钩扯的痛狂不择路,竟然径直游到了护城河边,被冯梓轻易拉上了岸。

  玉蘅想按住那条鱼,但又不敢,只等冯梓将与用几根水草穿过腮放到水中了才问:“好大的鱼。郎君,今晚吃鱼可好?”

  冯梓来了一个开门红,没用多长时间就钓上一条五六斤重的青鱼,心情也好转了几分。笑着道:“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