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夭折的雪妃诞
emsp; “前线急报!闲者退避!”前者疾呼,声嘶力竭。

  “夜郎巨变!闲者退避!”后者亦呼,中气不足,似有伤势在身。

  两骑手中马鞭狠狠挥下,将聚于街上的人群驱赶两旁,惊起喊骂声一片,但都是戛然而止的喊骂,毕竟胆敢贻误军情的人,死了都是白死。

  惊骂声由城门处一直波及至絮余楼下,两骑翻身下马,连忙恳请楼下侍卫代为通传。

  姑惑行云的眼眸一直看着身旁人,自然未曾注意到楼下的异样,直至一位宦官亦步亦趋走至他的身侧,颔首低语。

  姑惑行云的细眉微皱,言道:“宣。”

  宦官拱手退下,片刻后,他便将那两骑迎至楼上。

  “臣等拜见君上。”

  “虚礼今日便免了,前些日冰原来袭详情到底如何,你等二人且如实禀告。”姑惑行云挥了挥手,神色一肃,正襟危坐。

  一旁的雪夫人闻言,脸上笑意尽去,纤手中的丝帕亦被攥得有丝褶皱,胸口有丝急促的起伏又复平静,这些天,她一直在等着这个消息,令她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的一个消息。

  “回禀君上...秦将军领四十万援军赶到夜郎时,夜郎关已被攻破!向将军及两万雪龙卫尽数战死,尸骨无存!”余漠言语沉重,默然叩首。

  “什么?!”姑惑行云扶案惊起,一对明眸紧盯所跪痛哭之人,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秦繁花闻言,如被雷击,娇弱的身躯微颤,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夜郎关易守难攻,不过十万蛮夷,雪龙卫就算死守夜郎都可支撑数日,更别提有雪龙将军坐镇军中,拖延至援军赶至绝不是问题,怎会被屠城?又怎会两万将士皆死?”军部大臣不信,直道事有蹊跷。

  “君上!真相并非如此!”另一骑亦痛哭流涕,悲愤喊道:“向应龙及雪龙卫并非为国战死!而是谋逆叛乱啊君上!”

  “封大人那日欲押向应龙归朝受审,岂知向应龙那奸人为逃罪行,居然唆使雪龙卫两万将士举旗反叛,后更因害怕谋逆之事败露残害封大人及我等!”那骑恐满堂大臣及雪王不信,咬着苍白的下唇,将上身衣物尽数褪下,露出尚未愈合结疤的刺目刀口。

  那刀口从他的肩胛骨裂到了腰间,劈在他的后背,深可见骨,只差分毫便可致命,他言道:“这便是叛军所留!若不是微臣装死侥幸逃过死劫,君上今日便要被那些乱臣贼子蒙蔽了圣断!”

  “可怜封大人一生为君为民,居然被那些叛军一刀砍去了头颅,惨死在自己人的刀下!”那人扑通一声跪于地上,痛哭着爬向姑惑行云,正欲呕心沥血以明志。“君上!若不是因为雪龙卫叛变,夜郎关怎会轻易失守?若不是因畏惧援军之师抵达后发现他的叛乱之举,他又怎会杀人灭口,又怎会走投无路率军杀出夜郎关?还请君上明鉴!还封大人一个公道啊!”

  “你所言可句句属实?!”姑惑行云身躯颤抖,只见跪地那人拖着绽开伤口的身体沉沉点头称是,心中理智终于被怒火蚕食得分毫不剩!

  “老的窝藏逆党,小的兴兵谋反!好个向家!好个世代忠烈的向家!寡人当初就应将向家满门诛绝!而不是留下他这个祸患!”姑惑行云怒吼着一挥衣袖,宽大的袍袖将桌上杯壶摔于地上,碎瓷与茶水飞溅。

  “君上,向将军绝非叛乱之人,其中定有隐情!”秦繁花跪下摇摇欲坠的身体,低着头颅,紧咬着嘴唇,任凭泪水盈眶,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