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处
进了“鬼叫崖”山口。树木开始茂密起来,月光透过古木浓阴间隙倾泻下来,洒在崎岖的山路上斑斑驳驳;山泉在山涧里哗哗地奔唱;远处的深岙里不时传出几声狼鸣,几声猿啼;偶或间杂着夜鹰的啼嚎,显得分外神秘。阴森森的山风袭来,使人毛发悚然,不寒而栗。
在前开路的小黑小花不知啥时侯也慢了下来,脚前脚后地跟随着。
大约又向前挺进了半里之遥,山路开始陡削起来,两傍的树木也更加密匝。月光早被头顶上的树木枝叶挡住。他仿佛走进了一个黑色的山洞。打开手电,只见两边榛榛莽莽,黑压压的。他不禁怀疑起来,今晚的打猎是否是时候。正想着,只见小黑和小花咽咽呜呜低鸣着,绕着他的脚跟乱转。他毛骨悚然:根据以往夜猎经验,是碰上山鬼了在往常,碰上这种场面,他只消把二条狗往麻袋里一装,扛上肩头便可撤回。可是现在不行了,来时忘带麻袋。他庆幸当兵时学过“孙子兵法”,懂得“置死地而后生”的妙理。他急忙蹭下去摸了摸小黑小花,不时拍拍它们的脑袋,不断地给它们打气壮胆。俗话说“狗通人性,”这话不假,它们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这时,一阵沉闷的怪声自远处传来,似乎山峦都右微微地颤抖,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哈哈哈笑声自远而近,他顿觉得头皮发涨,毛骨悚然。本能地握紧手中的猎槍,壮了壮胆,用自己刚阳之气一声吆喝,二只猎犬便扑了过去。要是普通猎犬,别说是扑过去,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黑暗中,只听到两只猎犬几声惨叫,他急忙揣槍循声放去,但槍没响哑了。他急忙拧手电想着个究竟,但不知啥的,手电竟不亮。妈的,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他吓得毛发倒竖,脑袋象炸开似的嗡嗡作响。急呼两只猎犬,四周万籁具寂就这样,人和犬的联合阵线彻底崩溃了,他失去了可靠的同盟军,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境地他不敢久留,急忙往回跑,可身后又传来震耳欲聋的的笑声。他来不及细想连滚带爬跑着,一路上他不知道足摔了多少个跤,终于跑到了头頂上能看到月光的山路上,后面传来“哒哒的声音,怕是那东西追来了。他慌不择路,奋力向前逃去好不容易远远看到前面有一小茅屋,在那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朦朦眬眬,屋前有二个人坐着似乎在聊天,他顿觉胆子大了许多。他大声喊:“老哥,老哥”可是没人搭理。走近定睛一看啥也没有,他吓得浑身直帽冷汗,他一转身却发现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少了一只耳朵,一个没有鼻子,奇丑无比。他来不及细看,更来不及细想,夺路而逃。身后传来一阵怪里怪气的狂笑
他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向前逃窜。渐渐地身后好象没了点响声。心想那东西是没追上来了。心里稍安,他跑的脚步也就慢了下来。
远处传来轰鸣的山泉声,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已到了龙潭坑地带了。糟了,刚才慌不择路跑错路口了。本来应跑向西山口方向的,现在却跑向了南山口方向,而且还过来了好几里路程。跑回去是不可能了,在这多事的夜里跑回去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只能从这南山口出去了。大不了回家多走几里路程罢了。
他正向前走着,突然从山谷中传来“呱呱呱”的叫声,声音很响亮,似乎整个山谷都在震动,他知道这是山坑里的“田鸡狗”的声音。这么宏亮的叫声,这“田鸡狗”至少都右一斤以上,这东西非但美味,且是滋补身子最好的食材,尤其是这山坑野生的东西。那些美国的牛蛙是无法与它相比的。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精神,把刚才的恐惧的狼狈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又开始活路着:今晚虽然运气不佳,丢了二只猎犬,但是在这里遇上了“田鸡狗”抓上几只回去,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明日老丈人来了,让他老人家偿偿这美味的“田鸡狗”。在老婆面前也算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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