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住二人的四人间寝室
�容,甚至是痛哭流涕。

  张顺当时正倚躺在床上摆弄手机,

  “说完了??”淡漠的语气。

  “恩。”连点了三个头,很郑重。

  这位不通人性的舍友翻起眼神看向天花板,“班长坠楼这种轰动的事情在由本人亲手造就时,会让他们感到更加心满意足。”说完了又继续玩着他的手机。

  寂寞了十多年的倪令时当意气风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张顺的话,愤哼一声,只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那次不愉快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青年班长在第二周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身在“高位”的倪令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选举之后几乎就没有人理会过他,当初眉飞色舞齐刷刷的举手给其投票,笑嘻嘻对他投去信任目光的同学们,现在除非有什么需要班长这个职务的帮忙,才会对其干笑几声。而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史学理论和史学史专业已经三年没有班长了,至于三年前的那一位,便是濉州大学十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的“班长坠楼事件”主人公。

  自己的舍友是一个见过太多人情世故的青年。

  其实以前在倪令眼中,张顺就是个看上去只会叼着烟吃泡面打游戏的“混青”,但到那以后,青年才知晓自己从未了解过对方。

  张顺的三行桌柜上,有着两行放满了被翻得有些破旧的书籍,且排列的十份齐整。从弗洛伊德到达尔文,从莎士比亚到哥白尼,甚至仅仅几本的有用的专业书籍,其实也没那么新落。

  这个古怪的室友把什么事情都拎的很清楚,清楚到同学都不愿意和他打交道,你对他什么样的心思,是真是假,他都好像只要扫看一眼便了然于胸,也完全知道如何去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只不过是懒得去做。否则以其能力不出数月,必然会是整个濉州大学的风云人物。但就是因为他那种懒洋洋却无比沉稳的感觉,让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饱受压抑,纷纷想要远离他。

  大班长最开始以为对方是不会交友,现在明白是故意为之,他不爱交友,甚至是不屑交友。

  “你们都不够资格做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他凭什么这么傲气。”倪令经常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