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的狰狞面目,说了那样的狠话之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见我吧!。

  同样的,那夜固执地命令我该见其母亲的潘朗瑟,也有半个月不曾露面。相信他也体认到他当时的执着,显得非常可笑而多馀。

  另外,口口声声,逢人就介绍我是她的老朋友的易燕,开始放暑假后,鲜少再下楼找我聊天;偶尔在公司一角遇见,她只是颉首轻打招呼。

  对我来说,这样也好,因我一直觉得我们目前的交情尚仅只于此。

  而易燕曾经耳提面命,要我与之保持距离的卢庭南;自从那夜送我回家后,就没再见过他。

  一切似乎又回归平静了。但心中那抹志怎不安的感觉却一再提醒我——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只是表象,只是酝酿下一回更大的震撼……

  这使我这两天常常想到!人际关系真的是互动的?一旦在某个时间、被置于某一地,就注定和位于当地的某些人缠错成难解的多角关系?

  那么,当中那个破坏原来平衡状况的人,是不是多馀的、不该存在的?

  也就是说,我是不是多馀的?

  我根本不该存在于潘朗瑟、孙香盈、卢庭南、易燕这些人之问?

  每思及此,原本就晕眩的头便胀得更痛了。

  见地下室有桌客人已赴柜台,我离开倚靠已久的墙边,步下地下一楼收拾桌面。

  茶艺馆离我的宿舍很近。营业空问包括一、二楼和地下一楼。每夜的业绩稳定,像现在外面的天气虽有愈来愈恶劣的迹象,店内依然维持半满的状态,许多客人甚至有久坐至荼艺馆打烊的打算。

  在店里我负责一些小点心的烹煮及地下一楼客人的点餐;一夜下来,来来回回跑那过于倾斜的楼梯不下二十次;刚开始两腿常有抽筋现象,费了好几天才适应。

  将一些点心餐盘及高脚杯放在托盘上,拭净桌面,站直身要往楼梯口走去时,眼前突然晕旋了一阵,漆黑登时罩住我的两眼;我急忙蹲下休息。

  蹲下时,地面似乎仍在晃动,接着我便感觉混身一阵冰冷,身体不住发颤,直颤到冒汗……涔涔冷汗。

  这样的不适在今天已出现了好几次。

  待晕眩稍退,我立刻起身走回一楼。

  才放下托盘,一名我不知道名字的服务员,抱着肚子,十万火急地跑进厨房。

  「我实在忍不住了,外面二号桌来了一位客人,拜托你帮我一下!」

  她匆匆将空白的点餐单塞到我手中,呻——了一声,飞步转往洗手问奔去。

  费了几秒钟的时间弄清楚她急些什么、托了我什么,我才缓缓步出厨房,往她所说的二号桌走去。

  这里半夜打工的服务员只有一位,由于我独自负责地下一楼,便和其它人完全没有接触。

  在一楼工作虽免去了爬楼梯的麻烦,但一日一客人络绎不绝,则工作时间内难有歇腿的一刻。

  如今外头风大雨大,有好些人索性待在店里避雨;几名服务员在店内转得手脚忙乱。

  二号桌靠近门口,一名西服和头发都半湿了的男子背对着我坐着。

  我站定在桌旁,没看对方,只盯着点餐单惯例开口问:「请问您要点些什么?」

  等了许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