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sp; 「为什么?」声音提得老高。

  「向她道歉。」

  「我已经道过歉了!」我说。虽然她根本不屑接受。

  「她接受了?」他问。

  「明天再道歉,她就会接受?」我反问。

  「你必须试试。」

  「为什么?!」我又尖声问。他是来为他母亲讨公道?他觉得下午的事令他母亲的尊严受损,我必须郑重地道歉?

  我什么时候成了这么重要的人物了?

  潘朗瑟神情笃定地看着我,「不为什么,就是必须。」

  「我不明白,我的道歉这么重要?」我哑然失笑,「而重视我的道歉的人是你,还是你母亲?」

  他愣了一下,但仍坚持,「你必须道歉。」

  「我道过歉了,潘先生。」我寒起脸,「而且相信你母亲一定觉得从此不再见到我,就是我最好的道歉方式。」

  我也不想再见到那名掴人巴掌后,还反骂人蛮横无理的妇人。

  「你必须见她!」

  他竟抓着我的肩膀失控低吼,眸中晃动着不确定的光芒。

  我挣开他的手,问他:「为什么?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亦疑惑地僵在原地;同刚才不解他何须在意卢庭南和我的关系一样,他终于反问自己,他何必一定要我得到他母亲的认可?

  「我……」他想开口,却找不到话说。

  我则保持沉默,因为只有靠他自己的力量,才能真正将问题看破。

  他怔愣地看着我好久好久,在我两脚已开始发酸发麻之时,他未发一语,掉头离开我的宿舍。

  看着他的背影,我胡涂了。我什么都没做,又怎会与这些人缠成了复杂的结?

  ☆☆☆

  昨天没有一丝风,气温再度创下最懊热的纪录。今天却预告暴雨将至似的,走在路上,风沙袭得人泪眼直流、看不清路。

  天空罩了重重一层乌云,在午后下班时间开始下起绵绵小雨,入夜后雨势渐大,一时之间不会停住。

  几天来全身布满中暑症状的我,从百货公司到书房,再从书局到茶艺馆这两趟路皆淋了雨后,反而变成着了凉般一边发抖、一边冷汗频冒。

  连着好些天觉得身体不适。大概因一个月来睡眠连续不足所引起;毕竟现在的生活和以前动不动就寐满一个钟面的情况全然不同。我觉得自己可以适应,但我的身体却不。

  早上挣扎着起床时,曾想过请假一天好好休息;但这个念头只在脑中存在一瞬间。

  难得三项工作正巧都在今天发薪,说什么也不能错过金钱陆续入袋的愉悦感。所以即使手脚发软、全身上下各个关节泛着断裂般的酸痛,硬是强迫自己挺直腰脊上班。

  并不是那么有信心能顺利自孙香盈手上接到薪水,但在下班前刻,她却出现了。

  半个月不见,她面对我的神情格外僵硬;放薪水袋在桌上后,没有多说,她优雅地踩着高跟鞋翩翩离去。

  一个月下来,我想她应该了解潘朗瑟安排我到那工作,真的是别无用心;所以她于那日露出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