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天气
sp;我们休息一会儿,又把自行车踩回去,缚在房车顶部,开车回家。

  他帮我把车子搬入屋内。

  我说:“很冷,我想沐个浴,你自便,别听我的电话。”

  他瞪我一眼,取过外套,“我还是走吧,再留下来要被你侮辱至死。”

  我刚要替他开门,门铃响,我一怔,谁?

  在防盗孔一看,吓得我,“是我姑妈,”我低呼:“她早来了。”

  杜维治问:“那还等什么?开门呀。”

  “不可以,”我急道:“不可以,怎么可以被她看见你。”

  门铃继续响。

  我急出油来,“你到我衣柜去躲一躲。”

  杜维治说:“不可以!”

  “你不去我以后都不睬你。”

  “你不去应门她自然会得走开。”

  “她的脾气我知道,她会按铃一直按到六点钟。”

  我把杜维治推进房间,把他塞进衣柜,又抄起一条毛巾,包住头,装成刚自浴室出来模样。

  开了门,姑姑瞪住我,“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在洗手间,没听见。”我乱抓借口,“我今天不舒服,姑姑,我把东西交给你,你就走吧,我想躺一躺,不招呼你。”

  “你有什么不舒服,面孔红粉绯绯。”姑姑瞪我。

  “这是化妆,我实在吃不消了。”我打呵欠,“怎么睡都睡不够,我都不知道要吃什么来提神。”

  “力气不够就应当休息,这样子怕会撑坏身体。”

  “你不用理。”我把东西交给她,推她出去。

  “这是什么话?茶都不给我喝一杯?”她气极了。

  我关上门。吁出一口气。

  我急急转到房间去,“杜维治?你可以出来了。”

  没人应我。我吓一跳,不会是在衣柜里闷得昏过去了吧?

  我去拉开衣柜,“亚历山大社维治──”

  衣柜门一开,一个巨大的人影向我倒下来,拥抱住我。

  我一惊,随即知道是社维治与我开玩笑。

  我用冷冷的声音说:“放开我!即刻,否则赶你走。”

  他无奈,放开我,趁势落在我床上。

  “床也不行,站起来。”

  “你当我是垃圾。”他有点下不了台。

  当下他拉拉衣襟,也不与我争辩,便到客厅取过外套要走。

  我顿时觉得歉意,“喂,杜维治──”

  他很沮丧,“打扰你。”拉开门就走了。

  我在屋中呆呆的站著。

  好哇,求仁得仁,我要他知难而退,他终于做到了。

  我伸出脚把就近的茶几大力踢一下。

  又少一个朋友,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动不动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倘若不改,就活该做独行客,很少男人受得了我的气,终于连杜维治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