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儿
>   苏点点头。

  我说:“正常的人大部份太爱自身,但彼得懂得爱他人。”跟彼得,我学会很多。

  苏说:“你的见解很特别。”

  在那一个星期内,我都期待去见彼得。

  周末来临,苏想与我一齐去找彼得,我摇头,怕他同彼得不熟,引起彼得畏缩。

  我如常单独赴会。

  罗太太说:“你为我们,牺牲许多社交生活吧。”

  “相反,”我说:“替我带来许多有意义的周末才真。”

  他们笑。

  彼得也笑。彷佛听得懂的样子,我握住他的手。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眼珠里彷佛有一丝生气。

  我情不自禁的拥抱他。

  彼得将我的手贴在地面孔上。

  罗太太看了丈夫一眼,“他好像知道要与严分开似的。”

  我说:“不会,每星期我会去看他。”

  彼得被送走了。

  我独自返回宿舍。

  爱丽丝在房中听音乐。

  她说:“低能儿最难应付的是性问题。”

  我说:“性根本是全人类最难应的问题。不是失去控制便是压抑过度。”

  爱丽丝不语,半晌她笑,默认。

  “低能儿因为毫不掩饰,所以人家看得到他的困难。是不是?”我说。

  “你与罗冢那孩子有真感情。”她诧异的说。

  “是的。”我叹气,“社会上少数分子一定受歧视,如同性恋人、伤残者,他也不例外。”

  爱丽丝让:“别太深入的去想他,有些事想太多是不行的。”

  我点点头。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她忽然问。

  “是。”我承认。

  “也是时候了”她说:“同学说看到他送你回来。”

  一切仿佛没有遗憾。

  我们走得很好。星期六一齐去探望彼得,会得在疗养院遇见罗先生及太太。

  罗太太看到彼得可以画简单的图画,很后悔没有早日把他送进来。看得出她接受这个新的开始。

  我觉得很安慰,在罗家,我如项催化剂,发挥了我的功用。

  而因为彼得,我在人群中站出来,苏注意到我,他一直说注意到我是因为彼得的缘故,我沾了彼得的光。

  渐渐这个孩子熟习新环境,在教导下,他学会穿衣服(扣钮扣仍有困难),摺被褥,并且接受教育。他并没有对新地方产生抗拒感。

  他间始新生活之后,罗氏夫妇也有较多时间,罗大大恢复正常工作,罗先生精神好得多。

  而我被解雇了。

  罗先生说:“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愉快的解雇。”

  我说:“不见得呢,”我愁眉不展,“我的收入锐减,要加倍节俭才行呢。”

  大家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