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儿
们出去,或许需要照顾,故此请人看守他,明白吗?”

  “低能儿?”我不置信,“那日我去看过了,没有低能儿,那么漂亮的父母,怎么会生下低能儿?”

  爱丽丝叹口气,“就是呀,可惜,平日他在学校里受照顾。”

  “他有多大?”

  “约十一、二岁。”

  我怔怔的坐下,满心的不悦。

  他们应当与我说明白。

  “这个低能儿尤其难搅,他脾气非常坏。”

  “你带过他?”我问。

  “没有,我一听这样,马上推辞。”爱丽丝笑。

  我也想推。我决定到周末才说。

  一不小心就上当。三十五块一个周末,我还正庆幸收入大增呢,我觉得做人真要步步为营。

  周末到了罗家,我开始工作,并没有看到什么低能儿。

  我松一口气,也许人家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我反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賸了。

  我把工作做得很完美。

  大学生的好处是,他们对自己负责。即使倒垃圾,这样猥琐的工作,一但接手,也会做得很好。

  星期六根本没有见到人,罗氏夫妇并不在家。

  星期日也是,他们出去了。

  每次两小时,就把房子上下两层收拾得一尘不染。我还抽空替他们把百叶廉也洗过。

  屋内一个人也没有。空房子往往有种特殊的气质,我做杯咖啡,喝完才走。

  我同爱丽丝说没有看到人。

  她说:“那你太幸运了。”

  “真的吗?那个孩子真的那么可怕?”我又问。

  爱丽丝只是笑。这洋妞,什么都不肯说。

  第二个星期,屋子里还是没有人,电话机下压著张支票,就是这样,春去夏来,我在罗布臣家很快做满三个月,我一次也没有脱班,自己也为这样的好成绩稀奇。

  一切平安无事,每个星期支薪。

  直至一个星期五,罗布臣太太打电话到我家来。

  “严小姐,有件事向你商量。”她声音好不谦逊。

  这时我们宾主间已经相当有好感。

  “请说,罗太太。”大不了要我代她看守低能儿。

  “明天我可否将孩子交给你一小时?我尽快赶回来。”

  “当然。”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孩子有异于常儿吧。”她苦涩的说。

  “所有儿童都是一样的。”我说。

  那边呆半晌,“谢谢你。”

  “明天见。”我挂上电话。

  我会不会为我不必要的义气而受苦?

  但人生若没有这一类意外,又该是多么沉闷?

  第二天我到罗家的时候,罗太太已经在等我。

  她穿戴得很整齐,她身边的小男孩也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