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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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没有人再敬动嘴皮子。

  梅童却仅在马上,觉得她药片胸脯透过背脊,都发凉了。魏可孤和曲曲公主在石室裹过了一夜?那贼女斗夜来找可孤,结果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好好不要脸的一对男女!

  霎时梅童没法子再呼吸,觉得她死也不想待在现场,不想看到等一下可能会有的场面,她宁可给口里那团布噎死了在这里。

  但是,那阿嫦命人把梅童合著马拉过来,一把刀口逼住了她的咽喉。随即率了人,从马奔到林子边端,隔着影影绰绰的杏枝的细荫,朝道房门口喊话:“魏可孤,你若要姓窦的小娘子活命,就快把我家公主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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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一场叫嚷,先惊动了可孤怀里那绵绵的一团,它蠕动起来,一种椅旎香软,恍憾地,使他把它又抱紧了些。一双凉滑的手臂勾住他的颈项,贴在他胸部上那张娇软的嘴,嘤咛发了声:“魏哥哥……”

  这声唤,便可孤霍地醒过来,很快又疑心他还是在作梦有个女人在他怀里,半裸身子,裂开一瑷锦衣,枣红的花色底下,透出一片……一片看得见,还摸得到的娇躯他倒吸一口气,惊得要摔开,那双手却把他勾得更紧,从他胳臂弯抬起一张脸,馥馥红着。他失声叫道:“是你!怎么怎么你在这里?弄成了……”他两道目光朝那片掩映的花色底下一掠,又慌忙收回。“弄成了这副样子!”

  这般迷糊,使曲曲嗔起来,身子烧烧又扭又动,实在娇态撩人,可孤简直禁不起,只觉得喉头热呼呼的,好像胸口一股热血就要涌上来,想推掉她又推不开,被她攀住了肩头,一味嗔怪,“我没把你救活吗?你吞了人家的人酒凝冰丸,得到好处,尝到甜头,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全给忘光啦?”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可孤整个人是胡涂得厉害,满脑子挣扎摸索,要寻回一丝记忆,这姑娘偏不给他一点帮助,沿着他的下巴醉醺醺地吻上来,堵住了他的嘴,堵得他喘也不能喘,想也不能想,整个脑子更昏乱。

  这昏乱却让可孤渐渐觉得有熟悉感,渐渐记起来陷在另一场昏乱里的过程……他记得的确是有曲曲公主在,有狂暴的吻,他把人家压着了在地上,撕开了人家的衣棠像给天雷当着脑门打了一记,可孤大震,抓住曲曲约路膀,猛从她唇上拔开嘴,骇问道:“昨天晚上,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这样直剌剌地问她,连她也要脸红,忍不住抛他白眼,“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还教人家一五一十告诉你?”

  他打着寒颤,“我……我没什么把握……”

  曲曲扭开红脸蛋,似嗔非嗦冷笑道:“一个男人在私底下,能有多少光明正大的举措?”她是看他意,故意要拨弄得他更急,且要让他不能够安下良心。他这个人,光是这一点,就会给人掐得死死的。

  可孤果然是毛骨炼然,心情乱糟糟,质问她,“你为什么去而复回,还要回头来找我?”

  “我是给你送解药来的,回头来救你。”

  疑心的眉头妊住,“对立之人,为什么你要救?你又是害我,又是救我,你道是在耍什么手段?”可孤对她一片怀疑。

  “我若是要手段,你此刻也没命好活了!”曲曲猛扬起头,这时倒真正显露出一股激动、一股在乎的神色。“你我两国正交战,本该势不两立,但我并不愿意你死,你受伤待救,我却不能够就这样去了,丢开你不管,可是你并不相信,是不是?你不相信我有这一片心,你对我就只有怀疑,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对你费这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