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南宫无痕的旧情人
��时候,定定地盯住自己的朋友,使朋友都感到有点局促。

  “没有呀,”范晓奇答道,“我如果记得清楚的话,你说的全是很平常的话。”

  “唔!你说的可就怪了!我以为对你讲了一个最伤心的故事呢。”他注视着年轻人,仿佛要窥透他的内心。

  “说真的,”范晓奇道,“我好像比你醉得还厉害,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南宫无痕并不相信这句话,便又说道:“亲爱的朋友,你不会不注意到吧,各人有各人的醉态,或悲伤或快乐。我呢,喝醉了就忧愁。我小时候,我那个愚蠢的奶娘往我头脑里灌输了许多悲惨的故事,所以现在我一喝醉酒,就爱讲述那些故事。这是我的缺点,主要的缺点,我承认除此而外,我的酒德是不错的。”

  南宫无痕这些话说得极为自然,范晓奇抱定的想法都有些动摇了。

  “哦!的确是这样,”年轻人还是想弄明真相,便这样说道,“的确是这样,我记起来了,我记得的情形就像在梦境里一样,我们谈到过吊死人的事。”

  “啊!你看得很清楚,”南宫无痕刷的脸变得煞白,但强作笑颜说道,“可以肯定,我在恶梦中常看见吊死人。”

  “对,对,”范晓奇又说,“我想起来啦,对,那是……等一等……是关于一个女人。”

  “是么,”南宫无痕几乎面色如土,“那正是我那个金发女郎的故事,每次我讲这个故事,都是醉得要死了。”

  “对,不错,”范晓奇说,“是金发女郎的故事,她高高的个儿,模样儿俊俏,有一双蓝眼睛。”

  “对,她被人吊死了。”南宫无痕说这话的语气显得出乎预料的平淡。

  “是被她丈夫吊死的,他丈夫是你认识的一位领主。”达达尼这样说着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住南宫无痕。

  “唉,你看,一个人不自觉地胡说八道起来,会怎样影响别人的名誉。”南宫无痕耸耸肩膀说道,就像可怜他自己似的,“我可不想再喝醉了,范晓奇这习惯太坏了。”

  范晓奇笑望着他,沉默不语。

  南宫无痕突然改变了话题,说道:“对了,谢谢你给我带来那匹马。”

  “你喜欢吗?”范晓奇问道。

  “喜欢,不过那不是一匹耐劳的马。”南宫无痕带着淡淡的微笑答道。他似乎把刚刚的忧伤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错啦,我骑着它不到一个半钟头跑了十里路,而它看上去只不过像绕城墙转了一圈似的。”范晓奇说道。

  “啊,你让我后悔啦。”南宫无痕轻叹了一声。

  “后悔啦?”范晓奇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我把它输掉了。”南宫无痕耸了耸肩膀解释道。

  “怎么输掉了?”范晓奇追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晨,我六点钟就醒来了,你睡得死沉死沉的。我无所事事,因为昨晚喝得太多,人还昏昏沉沉。我下到楼下大堂里,看见昨天那两个之中的一个正与一位马贩子讨价还价,想买下一匹马,因为他的马昨天中风死了。我走过去,见他出价三十银币要买一匹焦栗色的马,便对他说:‘真凑巧,绅士,我也有一匹马要卖。’

  “‘那可是一匹很出色的马,’他说,‘昨天我见过,您朋友的跟班牵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