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二:圣埃洒泪(下)
��山,让我刚刚出生的儿子带有力量,若是我遭逢了不幸,他会替我报仇,叔父,除了诅咒,我要你亲自选出忠诚的人为我去做。”

  “嗯。”幕法斯一声咕哝。

  “明天的婚礼准备好了么?”西斯兰格修的嘴角浮出一丝淡笑,“我亲爱的公主即将成为帝后,但一切看起来却是如此唐突,仿佛我并没有看到明日的喜庆,今夜还要枕着冰冷的刀剑入眠,明日却要躺在公主的温床吻着她丝绸般华致精美的肌肤,且慢,为何这话会令我产生莫名的罪恶感。”

  “你总算还有一丝良心。”幕法斯暗自低语。

  “我就穿着这身铠衣,它是否有悖于场合?”西斯兰格修大笑。

  次日清晨,婚礼将要在圣造天城帝宫内举行。法芙羽在寝宫内擦干眼泪,她的眼睛红肿,如同一个泪美人,她身着白色的婚裙,那是她见过最美的,裙摆上缀满珠宝首饰,料子与做工都是她前所未见的一流。据着装整洁的女侍们说,那花费了国内技艺最为精湛的匠人近乎半年的时间,经过多次的精密设计与改良,因为西斯兰格修没有看上的缘故,还死去了很多匠人。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西斯兰格修觊觎她已久。

  尽管身为女子,喜欢精美的着装,但她却对这华丽的婚裙不以为然,她的心中只有愤恨,永无止境的愤恨,而且,她还留有对圣埃的浓烈爱意,想到因诅咒而倒在地上的圣埃,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地流淌,她希望他还活着,并永远地将她忘记,她咬牙切齿,再一次擦干眼泪。

  “您真的不能再流泪了,若是您不吝惜自己,就想想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下人吧。”侍女们送来手帕,低声劝慰,“若是帝上看见您这样,我们一定被活活打死,你知道他,没有人敢怒亦敢言。”

  于是法芙羽试着装出微笑,她早已下定决心,她决定,有朝一日,总有那么一天,西斯兰格修会死在自己的婚床,那将变为他与自己冰冷的坟墓!

  “不,”她想,“她无论死得多么凄惨也不能跟西斯兰格修死在一张木板上。”

  一个时辰过后,婚礼开始,西斯兰格修请来了所有与他为恶的七位大将、谋士与那些用来撑起场面的天使(18)、大司(19)以及其他一些臣子,乐工鸣奏乐曲,众人各自低语所言,场面一片庄严肃穆。

  西斯兰格修在他的帝宫大座旁安排了一把玉色座椅,法芙羽穿着婚裙,挽着威严的凤冠发端坐其上,西斯兰格修身披那身纹龙白甲,坐在法芙羽一侧的白座上,他的叔父幕法斯身着亮丽的白袍,外套紫色丝线编织的套头衫,双手插在袖子中伫在一旁。

  “新的纪元已经到来,这个纪元名为天国,这是属于我们的时代,事实上,从羽界大帝(20)死在大雪域的那一刻起,便已预示这一纪元的到来。”西斯兰格修起身高声陈词,“今天,我有幸娶到如此美丽的公主,这是我毕生的荣幸。”

  话罢之时,殿下最前排的一名乐工突然扬起笛子,安静的音乐中传来变徵之声,那乐工抬起笛子,笛子突然破裂,一颗肉眼难以观到的细针从笛孔中冲出打向西斯兰格修裸露在外的脖颈。

  西斯兰格修反应敏捷,他挥手凝聚灵力打掉细针,并掷出腰间匕首将那乐工穿个透腔。

  殿上众臣轰然一声,之后一片哑然,“停下那霏霏之音!”西斯兰格修一声大喝,殿外的白甲侍卫冲了进来。

  “给我一把剑。”西斯兰格修命令。

  侍卫呈上剑。

  “不是这一把!”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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