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二:圣埃洒泪(下)
��便提起勇气与叔父决斗,但一个回合未到,西斯兰格修的长剑便刺透了他的胸膛。之后西斯兰格修狞笑,“永远要记住,唯有自强才是真正强大,即便拥有了权势与威望,但若是没有真正的武力,你便要蹲在一旁看别人表演,以家族和他******妈的威望来压人,不过是个懦夫,连条狗都不如!”

  “我的狗呢?”他问道,“我的好麦基哪里去了,这个没用的死人只能喂狗了。”

  摩洛死了,但西斯兰格修并未将此事告知叔父幕法斯,也许他认为他死有余辜,也许他已经忘了。

  西斯兰格修从青冥境归来后,为防止自己灭族青冥境的罪恶遭到泄露,他将所有知晓青冥境那个境地的人通通活埋。又是一个大雨滂沱的深夜,他在圣造天城的寝宫内无法入眠,他随时随地披着浮龙白甲,腰间也别着短刃,即便是吃饭睡觉。他的叔父幕法斯被召到寝宫内安抚他惶惶终日的心。

  幕法斯年过六旬,鼻下两撮稀疏的胡须黑白交掺,他的脸面如厉鬼苍白,目光如刀,长脸上的每个部位都毫无表情与情感,他的双手总是伸进他那死灰一般颜色的宽袍袖子中,他的手干枯现出条条细纹,这双老手不知杀死了多少面目狰狞的魔族人,他下手极快,一旦出手绝不姑息,人们都称他为苍白的风,他从不愧对这个称号。

  此刻,他伫在西斯兰格修的寝宫中,西斯兰格修一手放在短刃的剑柄上。伫立良久,“菲德尔斯家的人都死光了么?”西斯兰格修肃声问,“我可不希望除我的公主之外云离野家族中有任何人存活。”

  幕法斯的目光集中在西斯兰格修置在剑柄上的手上,然后渐渐上移,“你害怕了?”他的声音中一片死寂,如同草木不生、毫无活物的极寒冰原,“至少飒罗亚那小子还没死,云离野的侄子,神武决罗时期(17)五大高手之一,听闻它逃到了西海的夏城,伴随他前去的是云离野的哥哥他的叔父德莱尔,是的,德莱尔是菲德尔斯家中的重要角色,自你刚刚要出兵篡位,他便带着侄子走了,西海的夏城,那里的门西一族声势浩大,我们派兵去寻,可是没能寻到,门西们很不高兴。”

  “去他******妈的门西!”西斯兰格修怒道,他的手终于松开了剑柄,“他们是什么东西!整个那西亚、整个天国都是我的,他不过是我的小小藩属!还有北方的卡洛斯,不过是离家迁境的乞儿,却要装出无与伦比的身姿,在最高傲的最高傲面前,最高傲只如同蝼蚁!所有人,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有哪一个不会惧惮我?”

  幕法斯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西斯兰格修一声叹息,“叔父,现在我唯能相信你的话,给我一句中肯的谏言,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西斯兰格修语调低缓下来,“我感到灵刃的诅咒之力在偷走我的灵力,而且,每一日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如此,青冥境的人若是还有遗族,他一定会来复仇的,他们那里的人并不同外界,你知道,飒神便是出自那里。”

  “既然做了,就没有过分,我当时奋力阻止,你毫不听劝。”幕法斯语调依然。

  “好,这言语最中肯不过。”西斯兰格修冷笑,他见叔父的双手一直插在衣袖中,自他很小开始他就一直这样,有时候他会怀疑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但现在已经习惯,他也就不想问,不是有人问过他么,那人还不是被他弄瞎了眼睛、弄断了舌头,他知道,这种问题对于叔父来说是种莫大的侮辱,西斯兰格修时常告诉自己,那里面不过就是一双干枯的老手。

  “我不能做得太绝了,我要留条退路。”西斯兰格修切齿道,“我要把诅咒的破解之法寄托于我的女儿薇娅的血液中,同时把我那两个儿女全部诅咒送到不为所知的他地,就选择无人能攀的影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