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错药
�别扭扭对个醉鬼,“——你想我啊?”

  裴远不说话,她在他小腿踢一下,“快说!”

  “......”

  他箍得愈发紧了,都说醉后失德,裴远的热意漫上来,身体滚烫,忍不住用脸和身体磨蹭她,神志也不清不楚,只知道搂着她,含含糊糊,“林婉......难受。”

  他呼吸都促了,“......我难受。”

  饶是林婉反应迟钝,也该知道情况不对头。

  她知道裴远酒量一向不差,听东哥和小环话外之意,今晚似乎没喝几杯他就醉了,可看裴远现在的模样,完全不似酒意上发,倒像是——

  林婉先还不确信,在裴远敏感的腰窝摸了把,他果然不安分起来,似乎连药效发作时也怕她恼,手乖乖不乱动,只是缠人。林婉摸他脸颈干热,连耳都烧红了。

  哪里是喝醉了,这分明是发春了......

  林婉立刻就联想到从杨郎中那拿来的补药。

  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谢,更不知这酒有什么副作用,裴远现在神志不清,万一喝坏了怎么办?

  最主要一点,这药效什么时候过去?林婉实在有些扛不住,裴远把脸唇不住贴她脖颈耳垂磨蹭,惹得林婉又热又颤,不住地躲,边让裴远清醒一点。

  他一点也不清醒,也不想清醒,哪知林婉是怕被人看见。夜里看不清她脸上绯红,只知道自己被她扯着手,一廊一间地转,最后又带回那间书房,裴远骤然甩开林婉的手,站得远远的,眼底有些凶意,“我不想喝了。”

  林婉猝不及防,怔在原地,反应半天才明白,裴远指的是宴前让他喝酒的事。

  那不是......弄错了嘛。你当时又没说不愿意。

  林婉也耐着性子前拉他,哄道:“不喝不喝,我们进去吧,进书房。”

  裴远生生不肯,无论她怎么拉,纹丝不动。又不是方才粘人的他了。忽上忽下,落差太大,林婉这一整天劳心劳时,结果他不光醒着时拗,这种时候也不肯体贴,委屈之下,她有点恼了,“怎么老这样?有多大的事至于让你这样,就不能好好说吗!”

  裴远的瞳孔骤缩。

  “......我这样?”

  他甚至笑了下,又垂眼,“你只会对我发脾气。”

  “......”

  说毕也不用林婉扶,脚步虚浮地自进书房,林婉跟进去,屋中连烛都不点,小院静无人语,下人都到前厅凑热闹去了,林婉听前厅隐约的笑语曲声,很快被难隐压抑的喘息取代。

  林婉忙倒杯茶给他,裴远低咳两声,甚至不敢让她沾边,直将冷茶饮尽,他又找回些意识,更觉得身如火灼,被林婉身上的香味带出一身汗,他哑着嗓子,“我没事。你先回去。”

  “刚说的话......”

  他喉结滚动,笑得无声嘲讽。

  他是喜欢林婉对他那样的,可越如此,越是自厌。

  酒席上昏昏沉沉,恍惚看见林婉,就想到赵谨之和周旁围坐劝酒之人的来意目的。躁气从心底上浮,连这段时间压抑的不甘、怒火,酸溜溜全泛出来,像在他身上点了把火,愈烧愈旺,几乎把他焚了。

  被人领下前厅,裴远巴不得,只是被人扶住,他下意识想挣脱,懒得辨脸孔,连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