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衣
msp;这青年的年纪看上去大约也就与慕容无风相当,却要叫他作“师公”,荷衣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却听见慕容无风咳了半晌,方答:“什么急诊?莫非是冯大夫又不好了?”

  “师公,躺着别动,让我来。师傅千叮咛万嘱咐,说千万不能让您起床。”

  “冯大夫的病势究竟如何?”

  “这个,不敢说……师傅不让我说。”

  “你不说,难道要我派人去叫你师傅来跟我说?”

  “我怕说了师傅会责罚。”青年看样子甚为老实,不大会说假话。

  “怎么,你只怕你师傅,不怕你师傅的师傅?”大约多说了话,他竟又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是。冯大夫的确有些不好,是从昨晚开始咯痰气急,胸痛得厉害,今早就已昏迷不醒,目前我师傅和蔡大夫正在想法子。后来吴大夫也去了。”

  “看来情况不妙,不然也不会叫上吴大夫。……你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

  “不,不,师公,您一定千万不能去!”青年一听,急得语无伦次,说了“一定”又加了个“千万”。

  “我没事,你照着我的话去做就好。”慕容无风冷冷地命令道。

  接下去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大约那青年正在扶着慕容无风起床更衣。过了一会儿,只听得那青年失声道:“师公,您……头昏么?快躺下来!”

  荷衣心中一动,料是慕容无风的心疾又突然发作,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却见慕容无风神色苍白地靠在椅上,浑身却好像完全脱力一般。她握住他手中的脉门,把一股真气输入他的体内,护住心脉。

  那青年原本刚刚把慕容无风扶上轮椅,不料他重病之下,果然不能骤起,正在那里张惶失错,回过头时,眼前却不知从哪里又是冒出一个女人,不禁吃惊地道:“你……你是谁?”

  荷衣指了指慕容无风,道:“我和他认识。”

  青年点点头,道:“嗯,姑娘……你最多只能用半成内力,不然……”

  “放心,我只用了一点,连半成都不到。只是护住他的心脉而已。”

  过了半晌,慕容无风才恢复了说话的气力,缓缓地道:“荷衣,是你?”

  荷衣将他的手一放,一翻白眼,不接话也不理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又问。

  “不是你要我来的么?”

  “你先回去,我现在有别的事。”

  “我失约,你说要罚我一千两银子,你若失约,该罚多少?”荷衣道。

  慕容无风想了想,道:“我没失约。你可以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你屋子里药气太重。你到哪儿?我跟着你。我可不想你再耽误我一天,你也别让我老等着。”荷衣道。

  慕容无风道:“我去蔡大夫那里。”

  说罢,他又道:“这一位是林大夫。”那青年看看他们俩人的对话,觉得有些糊涂,却已知道荷衣姓楚,便道:“楚姑娘,方才多谢你了。”

  “你谢我干什么?我又没帮你。”荷衣苦笑。

  “我是替……替师公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