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衣
�口,见荷衣牵着马在门口站着,一拱手,哈哈一笑,道:“楚姑娘,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荷衣淡淡一笑:“我很好。”

  “进来坐,进来坐。天冷风大,昨天还下了一场雪呢。找老赵莫非有什么事?”赵谦和把她的马牵了,叫人拉到后院,把荷衣请进客厅,道:“来人,端滚滚的热茶上来。楚姑娘,用过早饭了么?”

  “多谢,不必了。我还有事急着要走。只是想请赵总管帮个忙。”

  “请尽管吩咐。”

  “我有个包袱忘在竹梧院里,里面装着一些银票,我有急用,能否请赵总管帮我拿出来?”

  “啊,这个,姑娘见外了。竹梧院这地方别人虽不能随便进去,姑娘原本是住在里头的,想拿什么,只管拿去。对了,说起银票,谷主托姑娘的事办得如何?”

  他这么一说,荷衣心“格登”一声,暗忖:“看来我若要使那三千两银子,慕容无风托的事儿我还得干到底。”便道,“正在办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我还是想请赵总管帮我拿那个包袱,我把它放在谷主的书房里了。我……不想进去。”

  “啊,这个包袱姑娘得自己去拿。我去拿了谷主也不会给。”

  “不过是个包袱,是我自己的东西,谷主怎会不给?”

  “这我老头子就不清楚了,谷主就是这么咐咐下来的。”赵谦和装起马虎来。

  “包袱不拿也罢。不如赵总管先给我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我下次拿到包袱之后再还来?”荷衣道。

  “没有谷主同意,我老汉哪里敢给别人开这么大数额的银票?姑娘莫非忘了?你第一次来领银票时,是凭着谷主写的字条。没凭没据,我不过是个管账的,作不了这个主。”

  荷衣想了想,也是。三千两银子,够一个普通之家活半辈子的,当然不是小数目。便道:“谷主也在竹梧院里?”

  “在。”

  “我可不可以拿到包袱就走,不用见他?”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莫非姑娘做错了什么,不敢见谷主?”赵谦和故意道。

  “怎么不敢见?见就见。”荷衣翻起了白眼。

  两人走到竹梧院门前,正碰到谢停云和郭漆园。

  谢停云不动声色地道:“楚姑娘来了。好久不见!谷主在客厅等着姑娘呢。”

  荷衣心中有些疑惑。她知道慕容无风很少在自己的院子里会客,客厅几乎从来不去。大多数时候他会留在书房里处理一天的事情。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是书房。那是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屋子,黑色的家俱,淡绿色的窗帘。十月的阳光从三面射来,照着他好像一团白雾。

  她当然也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穿过游廊竹露滴进后颈时的情形。那是一道极为精致的抄手游廊,从一大片幽静的竹林中曲折地穿过,竹下盛开着一丛丛淡紫色的小花,散发着类似熏衣草的香味。直到现在她才忆起,这正是慕容无风身上常有的气味。而正是这种气味把他和任何一个满头大汗、浑身草料味的江湖人士区别开来。

  算起来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三天。

  荷衣禁不住苦笑。三天,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多到足以改变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