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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低气压,也同时影响了远在华中的应天府的执政者们。

  国民政府的议会会场上,宛如菜市一般争吵不休,叫骂侮辱,层出不穷。

  “姜恺之,你之前对华中屠家的策略已经彻底失败,如今华中和西南联合一致。这封屠云发来的挑战信,我想你应该好好看看了!”

  姜啸霖最大的政敌——丁世琨,当着一干议员的面,将一封早被拆开的信扔到了长长的桌面上。

  已有六十高龄的国务卿拿过信件,c着微颤的声音,读了出来,“……姜啸霖派国民外交官陆维新串谋刘正强毒害我父,又挑唆我兄长互相残害而亡,此杀兄弑父之仇,不共戴天,一日不报,绝不言和!”

  所有的讨伐,都直指姜啸霖一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有惊讶,有了然,有戏谑,也有憎恶不耻,更有维护者跳出来继续打口水战。

  总之,现在华中的问题直指姜啸霖,众人对他在军事战略上的决策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和问责。

  丁世琨胜追击,不依不饶,“姜大总统,听说你之前还专赴泸城找织田亚夫谈判,关于抵御俄国人侵略一事。

  先不论此事真假,现在黑河已经失守,我们最后的一道防线是你当年送给东晁帝国的,这一事实绝没有假。

  现在,黑河败在了他人之手,却陷我北方千万万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连这个上元节也不能安心团圆庆贺,你姜啸霖难辞其咎!”

  年迈的国务卿转头询问一直冷沉着俊脸,一言不发的姜啸霖是否要对此事,向大家做个解释说明,好平息众人心中的疑虑,以免引起更多的误会和猜忌,不利于党内团结。

  可姜啸霖半眯着眼,不置可否。

  同时,做为被讨伐指责的同谋者,外交官陆维新拧眉看着自己追随的男人,唇角一抿,突然撑手要站起身。

  “维新。”

  姜啸霖按住了好友,目光深凝,让陆维新讶然的同时,心里一直紧绷的那g弦却松了下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男人的眼神。

  姜啸霖率先站了起来,抚平黑色西装的褶子,环顾众人一圈儿。

  嘈杂的声响立即熄灭了不少,众人全举眸端望着这位纵然在群情激愤的不信任眼光下,依然气定神闲的男人。

  “对不起。我姜啸霖,就此前一系列行政策略以及军事策略的失利,向诸位先生以及全亚国百姓,表示最深的歉意。”

  咔嚓一声,角落里突然爆出了闪光灯。

  顿时又引起一片轰吵,警卫员立即将那不知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记者,撵了出去。

  等一切平息后,丁世琨立即喝问,“姜啸霖,你难道就不为你自己犯下的错,承担失败的后果吗?”

  姜啸霖看过去,目光如奔雷疾电,让丁世琨心下一凛。

  他一字一句说,“我姜啸霖是由亚国国民选举出来的大总统,我的功过,理应由国民们来评判。

  至于议会要通过大总统改选一案,我绝不会反对。这个位置本就是能者居之,我亦衷心希望,能选出一位更能领导我亚国走向安定团结、统一强大的好总统。”

  说完,他不卑不亢地朝众人深深一鞠躬,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