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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过一些事后,才能学会畏惧。

  东堂雅矢终于走上前,“亚夫,你的苦r计应该适可而止了。要再这样下去,我们兄弟这辈子恐怕都没法睡上一个安稳觉。”

  织田亚夫转眸看来,目光一一掠过众人,“如果你们真觉得内疚,那就助我把东晁拿下!”

  众人闻言一惊,竟似都没想到他会如此大口气。

  清木义政说,“我以为,你会说要我们帮你拿下那个亚国。”

  他低头,轻笑,“要拿下亚国,自然必须先拿下东晁,不是么!”

  四张嘴大开,喝了满嘴冷风。

  真不知道,被这样的男人爱上,到底是幸,亦或不幸?

  不过他们很清楚的是,爱上这样的男人却不被爱,甚至被厌恶,那是比任何事都要凄惨绝望。

  众人离开后,十一郎仍陪伴在男人身侧。

  似乎又犹豫了好半晌,才叩身上前低声说了一句话:

  “殿下,属下有私自作主,将小姐的大花包送了回去。”

  男人远眺的目光微闪过一丝光芒,又很快沉寂下去,仿佛那抹明晰从未出现过。

  ……

  三个月前,一艘开往亚国的英国油轮上。

  轻悠在轻微的震荡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姜恺之担忧地看着她,随即便一笑,说肚子饿。

  姜恺之像过往一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的动作僵了一下没有再揉她的头了。

  吃过饭后,她说睡不着,他便给她读随身带的小说故事,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缠着他做的事,他还给她讲国内的局势。

  她听得有些走神,却又说不想睡,只想听他说话。

  他心下甜暖却又酸涩,知道她撑着眼不睡,其实是怕又做噩梦,梦里哭着喊着的都是那个东晁男人的名字,那恨憎恨的字眼,听来让人惊心,可他却有一层说不出的深忧,为自己的情,更为她的心苦。

  “轻悠,有一样东西,你或许可以看看。”

  姜恺之犹豫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花包。轻悠看到,果然眼眸一亮,立即伸手接了过去,比她之前叫饿接吃的还要快。一抹浅浅的苦笑从他唇角消失,这是他们上船后就在柜子里发现的,他自然认得这极具特色的包包是她平日爱背的,可他也记得很清楚,他们匆促逃离,她身上并没背任何包袱,这包又怎么会凭空出现在此。

  可见她如此欢欣就接了过去,也没问由来,他便也不提罢。

  轻悠看着里面半熟不熟的工具,脸上的欣悦却渐渐变了色,但她不忍让旁人看出,仍是将心头倏然涌上的涩痛咽了下去。

  “咦,我还以为里又装了一堆花纸片儿,原来还有一幅字画。”

  “这个……”

  “不能看么?”

  “不,不是的。”

  “那就回家再看,时候不早,早些睡。”

  姜恺之体贴地没有强求,将画放进包里,为她掖好被子,便拉上了帘幕。

  夜静无人时,她偷偷拿出包,展开那幅画,其实并没有什么惊奇,那本就是她曾经亲手绘的樱花图。只是当她目光移到曾经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