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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卑下真的不知,卑下只看到,那女孩浑身是伤,几无一处完好。”

  “当真?”

  “卑下若有一句虚言,定当不得好死!求公主明鉴。”

  一声轻笑响起,直子不敢抬头,冷汗直往脖颈里灌。便见大药师走来,俯耳低语一句,“直子,你心爱的左鹤君就要随远征军出征了,若建了大功勋便可回来娶你。但若他突然间被军部除了名,那么……”

  “不,求求你们……”

  直子吓得猛然抬头,胳膊肘撞到了身旁的药箱,便有一张药单并两三药草落出。大药师拣了起来,直子却一把抱住他泣声求情。

  大药师扫了眼上面的药名,问,“这可是给那女人开的药方?艾叶止痛,阿胶健血,为何还有白术,杜仲?这倒不像是补血益气,更像止血安胎的方子!”

  “安胎?你说那女人已经怀了亚夫哥哥的孩子?”

  一声尖戾的低喝响起,却立即被压了下去。

  日色渐渐消褪,廊院下一片y翳沉沉,凉风扫阶,枝上的花蕊终是不堪摇攥,跌进了黑泥中。

  ……

  林雪忆刚下车,就被守门的小侍传话说,二伯林仲森已经待她之时。

  她心下宛尔,知道林仲森这会儿心急的事,便将手中的食盒交给小侍,直接进了内院。

  果然,堂屋里,林仲森正背着手来回踱步。

  林雪忆心下更有几分得意,心知她这趟外出办的事定是非同小可,否则一向稳如泰山的二伯,在当初东晁刚刚行戒严令差点儿被当成亚国奸细杀掉都不曾皱下眉头,现在却如此焦急,情绪外露。

  “二伯,我回来了。”

  满脸焦色的林仲森一见林雪忆,瞬时舒展眉头,竟然忘了长幼礼数上前相迎,更急问道,“怎么样,这人还好吧?还有没有生命危险?那里医疗条件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话,我们马上找最好的大夫,我知道一家洋医馆的坐馆师傅非常了得。有没有什么困难,或需要却买不到的药,尽管告诉我。这就算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要把这向兰溪给救回来,好好生儿地送回亚国去!”

  “二伯,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啊!”林雪忆接过了婆子送上的茶水,先喝了一口。

  林仲森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了一声,才说让林雪忆先歇口气慢慢把情况说一遍。

  林雪忆知道伯父心急,不敢拿捏姿态,立即将医学院的事俱巨糜遗地说了一遍,但就轩辕轻悠打电话到学校的事给瞒了下来。

  话毕,林仲森松了口气,语口中已难掩兴奋之情:

  “雪忆啊,你真是咱们林家的大福星。这回可帮咱们林家拣到了一个超级聚宝盆哪!”

  “二伯,您一直不肯说这向兰溪到底是何人,现在能一揭其庐山真面止了吧?”林雪忆撒着娇,为林仲忆斟了杯茶。

  林仲森喝过,笑得愈发得意,“雪忆,你有所不知。现今把持着华南十三省的姜家,与这向家自古便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他们两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共同把持金陵百年繁华。

  向兰溪正是这一代向家家长最疼爱的幺子,也是姜家新上位的少主子最信赖的表弟。相信这国内因为丢失了这位向六少,两大家族早就急上了火。若是咱们能将人完璧归赵,这天大的救命恩情肯定跑不掉。向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