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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霍致平亦派飞鸽传书说明此事。杨邦结接到後颇感意外,必竟此法相当冒险。他解下鸽子足上的信件与识别记号,却见是白纸一张,後来用火烤过才辨识出字迹。信中表示,援军正面上山不易,已然撤回,改由札过岭而来,三日後便到。令狐图似有预见,早就差人知会霍致平,替杨邦杰运送粮草,已在路上。

  杨邦杰喜得直搂著郑以诚说道,「霍大将军和南泽先生真有先见之明!」

  郑以诚接过信来看,知道这是霍致平笔迹,亦喜道,「如此说来,我军情况虽险而无忧矣!」

  杨邦杰笑道,「正是!即便现在来不及完成石阵,南犛大军也上不来。等会儿可以安心睡觉了!」

  郑以诚指著杨邦杰身上染成黑褐色的战袍说道,「你不先洗洗?都让儿郎们洗过了,自己倒是脏的。」

  杨邦杰一直忙於战事,经郑以诚提醒,举起袖子放到鼻前,顿时皱起眉头笑道,「是了!子信这是在嫌我臭呢!」也拉著郑以诚的衣袖来闻,说道,「你自己不也是泡过了烂泥,m起来满手都是土。」

  郑以诚素来是好洁的,由不得讪讪地说道,「要不是见你忙乱著没心思,我早就想洗了。不想和儿郎们挤一块,想在帐内洗,却不知有没有浴桶。」

  「估计是没带著,都直接在水里洗洗也就是了。这会子天寒水冷,我怕你挨不住。」杨邦杰说著就唤人问浴桶的事。都说谁会带那个打仗。还道,「将军真要的话,命人现做一个也就是了。」

  郑以诚连忙摆手说道,「不用这麽麻烦,忍一下就过去了,哪里那麽娇惯了。」

  杨邦杰挑著眉说道,「左右都是你在说,不是不想同人家挤?赶制一个,以後也用得到。」

  郑以诚摇著头,神色坚决地说道,「等夜里儿郎们安歇了再去就是。」

  杨邦杰不解,「你不是最怕冷的?昨天见你让夜风吹过,就直打哆嗦,哪禁得起冬夜冷水?」

  「这种时候还让人做个无关紧要的浴桶,传出去多难听。」

  「谁会传了?」

  郑以诚低低哼了几声说道,「赶制浴桶的工匠难道就不会有怨言了?保不定人家还没睡上两个时辰,就得赶著给将军大人弄个沐浴用的东西。若在平日还则罢了,如今只是烽火暂息……」

  杨邦杰见他这样子,只得举起双手说道,「好、好、好!我总说不过你,我差人去看看瀑布那里还有没有士兵,若是无人,就一同前去,敢问夫人,这样可好?」

  「你是打算惊动多少人?晚著点我自己去看就是。」

  两人拌著嘴,却又让人传谭越等人进来,一一说明目前局势。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

  到了酉时,却见余智押解著俘虏八百馀人回营,来到将军帐中请示说道,「这支队伍果然是南犛走散的士卒,小将带著儿郎们冲撞了几下,全都束手就擒。只是烧伤的不少,请问该如何处置?」

  毛永能报拳说道,「启禀将军,眼下粮道尚未开通,只能由札过岭转来。若多八百人吃饭,恐怕小有负担,不如……」毛永能朝著自己的脖子比划而过。

  李淳见状,连忙站出来说道,「杀降不吉。烧伤的包扎一下,正好派来挖石头弄阵式,即便大火挡住南犛部队,防御工事还是该早日完成。」

  谭越附和著李淳说道,「就比照以往作法,长相漂亮的发落给儿郎们败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