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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说道,「这是自然,只是连番血战,不洗洗还真难受。但怕南犛趁隙来犯,将军要不先设下些防范?」

  郑以诚只是盯著杨邦杰看,杨邦杰自然明白,因问道,「子信似乎有意见?」

  郑以诚也不推让,拱手说道,「以诚想趁此机会,布置个诸葛武侯传下的『八阵石垒』如何?」

  几个将领甚是诧异,都说,「我还道那只是传闻,不想先生竟会这个阵法。」

  郑以诚拿起纸笔,就在案上画起八阵石垒的阵图说道,「先师所传,不足挂齿。各位将军听了便知,八阵石垒其实是由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

  杨邦杰见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拉著郑以诚的袖口说道,「子信说明白一点,别用那些个文诌诌的字词。」

  「大家看图便知,这是一开始的阵式,另有八种变化,分别是: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郑以诚将各阵式绘於纸上,一一说明。

  本来有好几个将领,都把郑以诚看做是杨邦杰的入幕之宾,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而已。此时听得他说解阵法,竟如老练的将领一般,由不得收起轻贱之心,愈发敬重起来。

  郑以诚拱手说道,「此阵变化万端,可挡十万j兵。以诚只是略略说明,比不上各位将军熟悉战场,掌握得到变阵之妙。」

  张固拱手说道,「郑先生太过谦逊,小将听了说解,知道这阵式於实战中一定有效。若能真的依此防御,何愁南犛大军来犯?」

  众人正说著,却见另一探子来报,「启禀将军,我军於东南方山腰,发现南犛军队。」

  杨邦杰皱起眉头问道,「怎麽回事?说明白了!不是说南犛大军撤退了?」

  那探子回道,「启禀将军,依属下看来,是有南犛将领沿途收拾残存士卒,目前约有一千馀人结集,不知动向。」又从怀里掏出本册子,上头简略地标志著南犛部队位置。

  杨邦杰接过册子审视,抚掌说道,「这就是了!昨日大乱,走散的人马只多不少。」遂拿起兵符问道,「谁愿率一千弩兵、两千骑兵,趁早灭了这点星火,以免敌军坐大。」

  郑以诚轻声问道,「将军不怕是南犛的诱敌之计?」

  杨邦杰笑道,「若不是先前得知大军已退,我亦会担心。然而此处地势居我军下方,又无水源。料想他们是匆促集结,未经捡择。找个未遭火焚,且地势稍平之处而已。」

  余智站出队伍,抱拳说道,「小将也是这番见识。知道将军怕有万一,所以才用弩兵从远方突袭,又用骑兵冲破其行伍。这项任务,将军可否派小将施行,一血为南犛所欺之耻。」

  杨邦杰知道余智自责侦查失误,m著下巴思虑了一会儿说道,「也好,就由伯聪前去。或杀或俘,你看著办,不得疏漏一人,令他们坏了我军大事。」

  「小将牢记在心!」余智躬身接过兵符,调兵去了。

  中帐此时再无半点欢庆之意,都知南犛意志坚定,再次来袭只怕是早晚之事。众人领了工作各自进行,郑以诚也随著将领们部阵。杨邦杰也不辞劳苦,四处巡视安定军心,领著军医视察伤患,这才发现,伤员竟有一半是烧伤或呛伤的。

  忙乱了半日,又有士兵回报,「启禀将军,山下大火烧得利害,几乎成了一道火墙。我方援军与南犛部队在山下遭遇,双方不相上下,只是没法子上山,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