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纯粹的r体之爱和目标被抑制的爱二者从家庭延伸出去,就使从前相互疏远的人们之间产生了一种新的联系。生殖之爱导致了新的家庭的建立;“目标被抑制”的爱产生了“友谊”。友谊从文化的角度来看是很有价值的,因为这避免了生殖之爱的某些局限,比如说它的排他性。

  但是在爱的发展过程中,爱对文明的关系失去了它的明确性。

  一方面爱反对文明的利益;另一方面,文明以众多的限制威胁着爱。

  文明与爱之间的裂痕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裂痕的原因不能够立刻被认识到。它首先表现为家庭与个人从属于其中的那个较大的集体之间的冲突。我们已经看到,文明的主要努力之一就是把人们集中到一个更大的集体之中。但是家庭不愿意放弃它的个人。一个家庭的成员之间的关系越是亲密无间,他们往往就越要脱离其他的人,他们也就越难进入一个更宽广的生活圈子。从人类发展史来看,比较古老的、而现在只在儿童中存在的共同的生活方式本身,是不会被以后取得的文化生活方式所取代的。脱离家庭成为每一个年轻人面临的任务,并且社会常常通过青春期仪式和入社式来帮助他们解决这个任务。我们得到这样的印象,即这些困难是所有的心理发展——其实说到底是所有的有机体发展——的固有的困难。

  此外,妇女很快就站在文明的对立面,展示出她们阻碍和约束文明发展的影响——正是这些妇女最初通过对爱的要求奠定了文明的基础。妇女所代表的是家庭利益和性生活的利益。创造文明的工作日益成为男人的事,使他们面临更为艰巨的任务,不得不实行本能的升华,而这在妇女是几乎不可能的。由于一个男人没有无限的心理能量可供使用,所以他必须恰当地分配自己的利比多以完成自己的使命。为了达到文化的目的,他在很大程度上要与女人和性生活保持距离。

  他与男性的频繁交往,以及他对他与他们的关系的依赖,更加使他不能胜任做丈夫和父亲的义务。因此妇女发现,正是由于文明的要求,她们才被置于次要的地位,所以她们就产生了对文明的敌对情绪。

  文明限制性生活的倾向像它的扩大文化阵地的其它倾向一样明显。最初的图腾阶段就有反对性对象选择中l伦行为的禁律,也许这是一切时代中人类的性生活所经历的最激烈的打击。禁忌、法律和风俗习惯强加了更多的约束。这些约束不仅影响到男人,也影响到妇女。并不是所有的文明在这点上都是走得一样远;社会的经济结构也影响着现存的性自由的程度。在这里我们已经知道文明是服从效益需要(ecoanomicnecesity)的法则的,因为文明用来为自己的目的服务的大量心理能量必须从性欲中节省下来。在这一方面,文明对于性欲的做法就像一个民族或是一个阶层的人所做所为一样,使另一方遭受到剥削。

  由于害怕被压迫的因素起来反抗,压迫一方就制定了更为严格的预防措施。在这样的发展过程中,我们西欧的文明已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从心理的角度来看,一个文化集体完全有理由从一开始就禁止各种形式的儿童性生活。因为如果在儿童时代没有为约束性欲打好基础的话,在成年人中就没有希望来约束性欲了。但是这样一个集体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最终实际上否认上述那些不难证实,甚至是令人吃惊的现象的存在。对于性发展已成熟的个人来说,对象的选择只局限于异性,并且大多数超出生殖器以外的满足被认为是性反常行为而加以禁止。这种禁律所表明的要求是一切人只能有同一种性生活,而毫不考虑在人类的性素质方面所存在的先天或后天的差异;这一要求使相当一部分人失去了性的享受,所以它成为严重的不公正的根源。这样的约束措施也可能使没有受到自身素质妨碍的正常人的全部性的兴趣毫无遗失地流入敞开的性通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