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部分
  不了你们母子。”

  相识那么多年,我自可辩出他眼中的坚毅与关切确是出自肺腑。这也是我当初不愿进宫,与他朝夕相对的原因之一。即使他娶诗娥罗并非心甘情愿,可不论过去的即莫寻,还是现在的冷泉皇太子,既成事实的妻子,绝不会始乱终弃。而今后与他走完余生的人,也只会是这位我见犹怜的碧翡公主……

  借虚伪的外表,我傻笑着自嘲,不愿留在这里继续看他们夫妻情深,兀自转过身,当是未有听见女子的叫唤,摇头晃脑往外走去。原想出寝殿,找个地方清静一下,可近殿门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必回头,也知亟亟追来的人是谁。佯作惊恐,我尖叫着往殿门而去,可惜两旁卫兵太过尽职,举矛将我挡在门内。心中暗暗诅咒,可也只有不甘回身,看向漠然走近的男子。

  “长公主给孤找来那么个麻烦小厮,孤很是困扰。”

  既然困扰,当初就不要乱吃飞醋,令雁里朵捉着话头献殷勤。我呜咽着瞪眼,他轻挑起眉,墨瞳中腾起浓浓的笑意:“虽令人头疼,可既已是孤的人,也只有勉为其难,好生调教。”

  话音刚落,他探手到我腰间,毫不怜惜地甩上肩膀。虽听不懂驸马爷适才用云桑话所说的调教宣言,不过瞅着皇太子殿下此间讳莫如深的笑容,好似看到恶魔,两个卫兵皆一寒战,颇同情地看着我凄吼挣扎着,被魔王带去一间雕画刻彩的居室,锁起门,走入锦幔珠帘。

  “你说孤从哪里开始调教好呢?”

  压根不打算等我这个理该不会说话的傻子回答,已然低首腻上我的脖颈。对与过去判若两人的猴急太子,我毫不客气地翻白眼,重重将他推开。也不动气,他托首侧支起身,兴味凝望冷眼以对的我:“爱妃进宫,不就是为了给孤解蛊么?为何又这般排拒?难道……”微微侧近,他抬手轻攥我的下颌,“爱妃在吃醋?”

  眼前这个浑身散发邪魅气质的男人,当真已经是一个叫做即莫寻的陌生人。我冷哼了声,轻拍开他的手,可还未下地,便教他捉住手腕,待回神时,已然躺在他身下,动弹不得:“有件事,孤一直想不明白……”

  凝住我的眼,他淡淡问:“如不是正妃或侍妾,孤不会要你。”

  原是耿耿于怀上回我说的话。笑了笑,我平静道:“我和你的身份,容不得我们结成夫妻。而你第一次要我,是因为一个错误。”

  他皱眉,似是想到什么,开始解我身前的布扣。因是介怀半刻前见到的情景,我下意识去按他的手背,却为他反手制住,揭开外衫后,连着里衣褪到肩下,轻扳过我的身,视线立时胶凝在我肩后:“你果然是……”

  想必已从雁里朵或是他的新妻那里得知他作为即莫寻的过往,以及茈承乾人尽皆知的体貌特征。他抚上那片梅花胎印,眼神骤深:“羲和的君主……孤怎会和你……”

  云桑的储君,羲和的皇族,掺杂太多的政治因素,确是最不般配的情侣。只是个中曲折,一言难尽,我轻挪开他的手:“不管怎样,我们是事实上的夫妇。但我只要是皇帝一天,就不能嫁你为妻。”

  墨瞳骤起波澜。我苦笑了笑,想要坐起身,他却将我按回枕上:“你可知身作一国之君,为了一个男人,只身深入敌国,是何等愚蠢的事?!”

  话虽如此,他神色微动,深邃眼眸如渊潭水,渐然清明。我点头淡笑,承认自己不必扮傻,已然蠢得无可救药:“君主不能感情用事,我果然不适合做皇帝呢。”

  可惜已然坐上高位,既成事实,只有赶紧将这个令我失格的男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