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毒
发烫的手小心翼翼触上她脖子,等她反应过来,纱布已重新贴回创处。

  可能是兽性比人性更单纯,猴孩看她无声掉泪的模样,没来由就伸手帮她,觉得她是弱小。

  “不许再跟人说我是陈太太,我不是!”王含乐抓着小孩的胳膊,指着他鼻子训诫,“我姓王,你可以叫我乐乐姐姐。”

  小孩一脸木然。

  “好了,我饿了,去给我拿吃......”突然瞄到一步之遥的木箱上垂着双笔直的脚,王含乐浑身一激灵,火速转移双手,从男孩胳膊移动到男孩头顶,抚摸翘起来的黄毛,“呀,长这么可爱,怎么不好好做做离子烫,毛顺人才靓,handsome......”

  手被打掉,她的不真诚被敏锐的小兽瞬间觉察,一溜烟攀上她头顶垂下来的布匹。

  苗条男人坐在正对着的一个箱子上,箱子镶了圆钉铁皮,衬得穿黑皮衣的他一身金属朋克感。

  他双腿外张,双手非刻意交叠垂在腿间。

  正常灯光下,他的皮肤不见那层釉光,仅光滑,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特别骚气的被黑皮衣遮住,下身紧身黑皮裤,乍一看还以为连体的,从脚武装到脖子,露的很少,可越是包裹得严密,越会令人联想反差极大的画面——他没穿裤子的模样。

  两条长腿倏地合拢,王含乐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

  他在盯着她的脸说话。

  她克制住没有伸手去整理额发,想来也知道自己现在模样可能不太适合见帅哥,欲正襟危欲拿出最好的一面,但被他的油光水滑一照,又打消念头,含胸缩背恢复萎靡。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路,跟我们合作,领我们去见曾先生。”停顿,补充,“我们可以放你走。”

  她马上蹬鼻子上脸,“那能答应我的条件吗?达到你们目的后,要放我走,还要送我安全回家。”想到家庭住址不便透露给绑架犯,她又道:“送回国就行。”

  对方就沉默了。

  “那送上飞机?”

  “送到机场?”

  连这种程度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是个女孩子都会勃然大怒吧?即便是个黄花菜一样的女孩子,也只能苦笑了。

  “那我不合作呢?”她小心翼翼又欠打道。

  倒是很快翻译了——

  “送你去见你的陈先生,我们可以。”

  什么意思?

  王含乐想了有点时间,才想起陈先生是什么东西。

  她的大脑马上反应接到一个信息,陈先生已经落在这群半兽人手里,所以他才敢光明正大冒充陈先生去警察局。

  他的意思是陈先生已经死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妈的,送她上路还说得那么诚恳,好像真要送人家去破镜重圆似的,中文还是那个中文,但王含乐发现自己真要一句话嚼几次才听得懂。

  大概是看她脸色不好,猴孩跟他的这位野爹交流了几句,从布匹上溜到她耳边,单独和她商量:“曾先生和他的朋友控制了我们很多人,我们要去救他们,现在就差一个带我们进去的人......”

  “好好说话你,别靠这么近,不是,见那什么曾先生不是要邀请函吗?你们有了?”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