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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海,魏蕾,对不起,我又连累了你们,我把你们也拖下水来。”

  “你听听!”郑鸣海叫了,指著黎舒冲魏蕾告状:“他这叫什麽话!”

  魏蕾抬眼瞄了一眼後视镜,黎舒恰好睁了眼,也看著镜中的她,带著明显的歉意和难掩的忐忑,就这样看著她。这次很难得,她却没帮他,而是吹了个口哨对鸣海道:“嗯,打他!”

  “哈!说得好!”郑鸣海得意洋洋的捏拳,作势抬手要打,却在拳头落下时改搂了他脖子,压下去猛亲!

  魏蕾抿著笑,抬头又瞟了後视镜,见黎舒举著双手喊救命,终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她摇开了车窗,单手把盘著的发髻解了,拨著发让它迎风飞扬;接著又打开音响,放她最近极爱的一首《viva la vida》,她随著它的节奏啪啪的拍著喇叭,仰著头跟它一阵吼:“喔喔──喔──喔喔──喔──”

  ☆、45 悔意

  郑鸣海牵著黎舒走出来的照片,当天就传遍络,第二天上了平媒,铺天盖地:黎舒出柜。

  明明是郑鸣海走在前面,明明是郑鸣海先说我爱他,但大部分人选择x失明,只说“黎舒出柜”。报纸娱乐版和周刊的头条,触目惊心的大字写他,就差在他的脸上画出一个大叉来!

  而对於郑鸣海,却抱持著耐人寻味的沈默与宽容,仿佛他只是做了他的背景和道具,重要的不是黎舒爱谁或是和谁恋爱,而是坐实了黎舒喜欢同x。直到郑鸣海接受了正式的专访,关於黎舒,他只说了一句:黎舒是我爱了十年的梦中情人,我很爱他。这句话犹如给原本已经沸腾的锅里,又扔了颗炸弹,所有人都如梦初醒,咦,这两人还有得挖啊……

  魏蕾在络上,把他们曾经的歌放了出来。他们当年做的“非梦”那张cd,魏蕾曾经庆幸封面只有一张黎舒的大头照,乐队只在封底做了剪影,因难於辨认的关系,一直流传不广。现在有了歌和人证,再把它晒出来,便成了他们青春的印迹,爱情的证明。

  不少黎舒的歌迷在络上松了一口气,他们将他俩那天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因它实在太美──两个人在阳光下相携相拥,就像电影海报一样。他们终於可以抬头挺x,无视於任何谩骂、嘲讽、侮辱与恶意,他们说“真爱无敌”,就算他是同x恋那又如何?他依旧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黎舒始终未发一语,他说了他要离开,便是彻彻底底的消失,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连荣耀锦也不能。

  距离上一次见到黎舒已经过去太久,他们相爱这麽些年,没想到最後却这麽惨淡的收场。荣耀锦捏著报纸,气如何也不能顺,上面的郑鸣海岔腿腿站著,双手c在裤袋里,笑得一脸灿烂。很多媒体对他太好,连这种八卦新闻,都给他配最好的硬照,他们说这样一个男人做什麽大概都不会让人感到惊奇,至少他让人感到真实和诚恳。

  是啊,他们成了传奇,荣耀锦无奈的笑了,那他该放在哪里。

  照片上的黎舒太美好,他有种十分幼稚的冲动,把拉他手的那男人给剪了,踩平砍掉,把他换成自己──本该就是他自己。这世界多荒唐多麽的不公,他爱了他十年,守了他十年,现在却完全的不值一提。

  重庆出事那晚,黎舒只跟他说“好”,当时他就十分不安,隐隐觉得要出事,他情愿他骂他、怨他,跟他吵,跟他对著干,也不要他看起来那麽乖,那麽的听话。通常这样的时候,便是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愿意再理他。

  第二天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