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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连风扇和午後的光线都同从前一样,郑鸣海已经做到他所说,我带你回去,回到我们的二十岁。他感到自己仿佛从没有离开过,没有做错过,没有後悔过,没有爱过也没被背叛过。

  黎舒时常感到自己是个很贪心的人,他所求太多,且事事都想要完美,虽明知不可能依旧不知悔改。但他又是极简单的人,哪怕再痛苦艰难,只要抓著块浮木,只要感到被人爱著,他就能从深渊中浮起来。

  郑鸣海又做了次他的浮木,在他最需要的时候。

  “鸣海,鸣海……”他在他耳边自言自语,却不料惊醒了郑鸣海,他迷迷糊糊的问他:“嗯?啥事?”

  “哦,”黎舒没想到他会醒,想了想,没话找话讲:“对了,我想起来,你买那盆子做什麽用了?该不会拿来洗脚了吧?”

  “哪能呢……你还惦记这个啊,”郑鸣海并未完全清醒,随口答道:“我怎麽舍得,当然是干别的了。”

  “嗯?!”黎舒一听来了劲,心想还能干什麽,忙追问:“你干什麽了?”

  “嘿嘿……”郑鸣海却逐渐清醒,他眨眨眼,逗他道:“你猜。这可不能让你知道,要不你非杀了我。”

  这话可让黎舒又开始纠结,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却被郑鸣海嘴角挂著的笑弄得脸越来越红,最後索x抓了枕头压他脸上:“我这就灭了你!!”

  “哎呀饶命呀──”

  两人打打闹闹,又是一阵疯,正欢腾得起劲,郑鸣海的电话响了。郑鸣海嗯嗯的点著头,把电话挂了抬头说:“黎舒,我们得走了,魏蕾说外面已经有记者狗仔在守,可能我这两天出去买吃的被看到,再拖下去人只会越来越多,我们得赶紧。她开了车来接我们,马上就到。”

  “哦……”黎舒听了,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这也还是太快,他只是想找个地方躲一下,没人知道的地方,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可还不到三天,真的太快。

  郑鸣海扶著他的肩认真道,“黎舒,我们现在要出去了。”

  黎舒抬起眼睛,看著他道:“一起出去会被拍到,你以後再也说不清,你认真的吗?”

  郑鸣海笑了笑,对他伸出手,问他:“你怕吗?”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黎舒也伸了手,与他虎口相接,十指紧扣。

  魏蕾开了郑鸣海的黑色吉普来,坐在车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直留意著单元门口。她戴了墨镜,茶色渐变的那种,就跟滤镜似的,能让眼中的世界罩了层淡淡的棕。她在车里望著曾经十分熟悉的地方,很快就看见那两个男人开了铁门出来,那两个让她在二十岁时无比热烈的爱过的男人,手牵著手走了出来。那画面犹如让她看场放著慢镜头的怀旧电影,让她有那麽一瞬间能够回到过去,回到她最好的年华里。浓墨一样的树荫撒在他们身上,阳光显得斑驳,他们都低著头并不愿面对镜头,脸上却明显带著笑,开始时郑鸣海还走在前面拉著黎舒,人都涌过去哢嚓哢嚓的冲他们狂按快门,他只好把人捞到怀里,搂著他的肩往车的方向一路狂奔。

  “哈!!走罗!”他俩刚钻进後座拉上门,还没坐定,魏蕾一脚踩了油门,嗖的一下窜出去,很快就在阳光下跑了个没影。

  看到魏蕾,黎舒才稍微有些回神,渐渐後怕起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快。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他g本不敢仔细去想的。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十指c进发里:“啊……我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