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1)
��带爬的跑到我面前,举起手甚至不知道是该先抚摸我的脸,还是先拥抱我。

  大颗的泪珠泄洪般滚滚而下,她死命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而对我来说,这一眼也很是惊讶,原本母亲的模煳形象逐渐重迭。

  但年幼时候的我自然没意识到,原来她长的这么美,眼睛很大但却充满了灵气,鼻梁娇小而精致,哭泣时鼻翼微微起伏,竟显的有几分可爱。

  嘴唇红润饱满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整张脸完美的几乎挑不出缺点,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宫泽理惠,但她的眼睛更大,下颚也更窄一些。

  另一个让我惊讶的是,她这时候照理说至少也应该有个三十几岁了。

  可梳着马尾辫的她长的未免也太年轻了。

  即使不考虑任何其他因素,我也不好意思喊她声妈,叫声姐还差不多。

  按理来说,有如此美丽动人的母亲应该是我的骄傲,应该让我能更快的在这个陌生家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事情却反而朝着反方向发展着。

  三口人重聚后,日子并没有变得好起来,原本童年就缺失父爱和母爱的我,在新的环境里更显得格格不入。

  当年我离开时,父亲把她的称呼改成了骗子,婊子。

  我原想九年过去了再加上那份亲子鉴定,也总该冰释前嫌了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九年后,她居然被小半个镇上的人称作母狗,荡妇,领导精盆,人肉公交车。

  为此,我没少揍过人,师傅一直教导的忍与让早就丢到脑后了。

  只要一句母狗崽子就能让我暴跳如雷,上去就是左右日字冲拳招呼。

  因为她,我几乎被整个学校的人孤立,平时可以说话的同学朋友屈指可数。

  这让我原本就荡然无存的母爱变成了深深的恨意。

  所以从回来后,我从没有叫过她一声妈,甚至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红颜祸水,她的红颜却成了我的祸水。

  其实原本我还怀着一丝丝的侥幸,可当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们的厂长和她一起走出厂区时,我却不得不信了。

  毕竟那时我才十四岁,对于这个世界的判断还处于非黑即白的阶段。

  对人与人交流的难度和尺度根本没有正常的概念。

  总之我恨她,同时也恨父亲。

  “远哥,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说话的是我在学校里唯二的两个朋友之一,他叫唐辉,身材有些单薄,但长的斯斯文文,带个眼镜,倒是很有几分书卷气。

  其实他比我大,但他长的实在有些瘦小,加上我为他出过几次头,他就直接叫我远哥了。

  我的另一个朋友是他妹妹,叫唐烁。

  这个丫头很有灵气,也很调皮,经常能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唐烁比他唐辉小两岁,和我则是同岁。

  他们的名字合在一起便是辉烁,意指光辉照耀。

  而在我已经日渐昏暗崩坏的世界里,这两位好友也的确如同其名一般照耀安慰着我的生活。

  “还行吧,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