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1)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所措。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煳煳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去。

  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

  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块的钞票。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

  可这份爱在异地他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不好不坏,养父还算喜欢我,但养母则有些冷眼。

  到了七岁那年,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一位师傅,据说是某位梁大师的徒弟。

  我从小性子就比较冲动,养父就直接让我拜师学了咏春,想让师傅磨磨我的性子。

  一开始练“小念头”

  时,师傅反复强调越慢越好。

  可我就是慢不下来,经常越到后面越快。

  为此挨了好多顿打。

  师傅是真打,一脚上去,我得好半天才能爬起来。

  这一练就是八年,如果不是父亲突然来接我回去。

  我可能会一直待在这个还算发达的县城,生活里也只有两件事,上学和习武。

  我会被接过去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的养母突然怀了孕,而且一次生了两个儿子。

  第二个原因到回家我才知道。

  再见父亲时,我已经记不清他曾经样子了,只是对声音还有几分熟悉。

  他依旧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他和养父母的交涉如同当年一样。

  我像是被退货的商品一样,迫于无奈郑重拜别师傅后跟着他坐上了返乡的火车。

  一路上,我们父子俩人说的话没超过二十句,他不想搭理我,我更不想搭理他。

  下车后,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第一个目的地既不是家,也不是饭店,而是市里一家名叫康合基因的鉴定中心。

  我心里一阵纳闷,对这个地方完全充满了陌生。

  但看着现代化十足的高大建筑,自动感应的大门,穿戴整齐站得笔直的保安,我实在不相信,住在镇上旧祖屋的父母能在这里工作。

  后来我才明白,父亲答应接我回家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母亲同意他做亲子鉴定。

  而结果我显而易见就是他的儿子,不然我估计也不用回家了。

  知道真相后,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因为父亲和我实在不怎么像。

  我14岁身高已经174了,可他只有165等我高二的时候,我的身高达到185这一切应该归功于她的优良基因吧,一个落后乡村的穷苦女人有172的身高也算是不容易。

  她见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是那种根本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从门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