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5、云涌
  其它没走的邻居过去和他们搭话,他们也不理。一群青壮男人坐在一起,还真叫人很有些压迫感,何况里头有个伙计脸上还有刀伤疤,邻居们也不敢再多废话,立刻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有个小姑娘被其它人怂恿,缩手缩脚地到白楼,说要找苏世黎。

  伙计们到也不拦,转身去,不一会儿苏世黎便下来,原来是剩下的那几家伙想一起去看看被夜里被偷的人家怎么样了,但留在这儿不走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唯有二个壮年男人,都四十多了,因为拖家带口有老人之余孩子又太多,实在走不掉才没法的。

  苏世黎并不推辞,四乐陪着她过去,带了两个伙计,一个是刀疤脸,一个是四乐的兄弟,叫宝贵的。几家人都是惶惶然,见到苏世黎也没心情多说,简短地相互寒暄几句,便结队往那边走。

  夜里被偷的不止白楼对面一户,这巷子里好几家都是门大开着,里头翻得乱七八糟。大家结队进去,发现已然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在,就是墙上的画都空了。也不知道是人家自己起来在哪里藏了,还是被人偷走的。一片残败景象。叫在场各人看了,无不唏嘘,又想到自己,更是神色沉重,凑在一起把各人听到的消息东拼西凑,似乎是想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苏世黎并不参与,她叫刀疤去买锁,把这些门户仍旧锁起来。那个叫她的小姑娘在人群里站了一会儿,便不听了,颠颠地跑去帮着刀疤拉门。

  苏世黎问她:“你不想知道现在这样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嚅嚅地说:“我知道了又怎么样?再说,他们说的我越听越害怕。”即没办法,还不如不听呢。

  一路跟着跟后,总想帮着做什么。

  苏世黎一行人回白楼去,她彳亍着来来去去,就在门口晃荡,看到伙计们又开始劈柴,跑过去帮忙把劈完的柴都码放整齐。宝贵说:“这不需得摆起来,反正要搞乱,得抱到厨房去的。”

  她连忙停下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才好。脸通红的,过一会儿问:“你们主家要下人吗?别看我年纪小,我做事麻利着呢。”

  宝贵抬头看,苏世黎在三楼坐在窗口下的躺椅上小睡。

  问她:“你家也是住这条巷子,也不是穷人。干嘛给别人做下人。”

  小姑娘不大想说的样子,抿着嘴。

  宝贵就不理她了。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放来历不明的人进家里。再说,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事给人做。砍完了柴火,便和人一道去城门打听情况。

  一直耽误到了傍晚才回来。说巡查的军士现在都守在各种城墙。但个个嘴严得很,两个人了半天事,却打听不出什么。只知道现在是准出不准入了,好多出了城遇到事又想返转的,全被拦在外头。又是哭又是叫的。但因着有个都城来的小公公坐阵,驻军实在坚定,不敢像以前一样散漫。

  苏世黎说“巡夜的事看着就极有规矩,想来也是这位小公公的本领。”

  宝贵说:“怕是。现在城里他说了算。”

  阿长突然插话:“若有什么大事,主家不如向杜家相求。”

  苏世黎脸上并不显露什么,说:“我到是想,但我这么从张家出来的,杜家还怎么会庇护我们呢。”

  阿长跟着叹气,仿佛只是想为主家出个主意罢了。

  当天入了夜,街上便有些安静得吓人。但这里离西门近,站在楼上隐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