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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过问过吗是我给你们娘俩挣下了这个家房子,家具这里面哪样不是我买的我自在什么了”肖白梅叫嚣得理直气壮。

  “好了,别说这些了,就说离婚吧你觉得这家好还留给你,我们娘俩不要”

  “我不想离你折磨我这些年,现在够了,想再找个小娘们快活了,我还没开始呢,我也要折磨你”

  “肖白梅你说话要凭良心,我怎么折磨你了一派胡言”

  “胡言不胡言你心里明白不过郑质中我还想好心提醒你一声,那小娘们天生不是你的。别痴心妄想”

  “你不要七扯八扯咱们这个婚是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

  “你不敢否认那小娘们吧郑质中,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留着脸呢”

  郑质中是不想否认,他有把玉雨春揣在怀里一世的想法,连“否认”这种隔离也不太情愿。而他这一辈子却几乎已经耗给这个nv人,肖白梅也给他制造了近一辈子的难题。如今她还要继续下去

  冷目,怒对,第一次在这对夫妻间进行。

  这对以常人难以想像的和平状态维持了二十年的非常态夫妻,被年岁与更多的东西钙化、扭曲、覆于他们生活之上的那层膜,正在脆裂。

  郑质中没想到一场本该十分简单的事情谈得这样不可理喻。肖白梅也没想到,自己触到这个问题会异常恼恨。在郑质中气恼的眼光撤走那一刻,她也卷着一身怒气出去。

  老太太看来是听到了些楼上的争吵,肖白梅走下楼梯后,她正在客厅里拿扫帚扫地,一边做着一边絮叼:“什么破烂货,扫个地都不好使扔了,早该扔了”

  肖白梅听老太太如此说,站住了,步,睥目回视,恶毒反击:“老太太,别成天指桑骂槐的说人家这个脏那个烂的再脏再1anb你老人家的道行可差远了

  你儿子在家瞟娼宿b1a0子的,您给你儿子站岗放哨别他妈以为谁是瞎子是个人早就龌龊si了,还好意思摆出这张老脸来“

  老太太暴怒,轮着扫帚扑向肖白梅:“挨千刀的,这么红口白牙的造孽我打si你个不要脸的“

  肖白梅轻蔑地又扫过一眼,老太太踮过来之前,开门出去。

  屋里,老太太跳着脚的咒骂声挤出门缝些许。

  月余。肖白梅消失一般,她的电话,郑质中无论何时拨打,都未在服务区。

  看来,故意躲他。本以为心照不宣,很快便解决的一件事,莫名其妙地给这么搁浅了。

  就像肖白梅说的,她不离就是为了要还他给她的折磨他折磨了她

  对,他对不起那位与她相好的战士,纵使那战士有对不起他,可毕竟因他丢了命。所以他负疚了这么多年,带着这份心,全意全意地对他们娘俩好。他这二十年对她没一句孬话,没一点拗她意过,给她无限的自由和空间,几乎到为所yu为。这还不够吗

  可她好象忘了,当初首先是她负他这些年,她又尽过多少妻子本分

  而且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就算他对不起牺牲的那位战士,就一定等于对不起她肖白梅吗可他就还了她二十年二十年的付出,受尽身心煎熬,都没挽回她一点心来。

  到底谁对不起谁谁折磨了谁

  郑质中越思越愤懑。

  既而,又一阵悲怆袭来。肖白梅那儿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