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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骨也将认不得,心都疼得发颤

  “喂喂”电话里遥遥地传来肖白梅的声音。看去,原来,拇指已不知何时按于键上。拨出。

  “噢。”他忙放到了耳边。

  “有事”

  “最近有时间回来趟吗”他以为肖白梅一直在外地,却不知她早就在他咫尽之内。

  肖白梅沉y片刻,“我晚上能到家。”

  “别太赶,没啥大事,路上注意安全。挂了”

  肖白梅的声音急又传来:“什么事”

  “回来再说吧。”

  挂断。

  肖白梅任电话在耳畔嗡鸣片刻,没接着拿开。这么多年,郑质中没几个电话召她回家过。这是突然刮了哪阵旋风很稀罕

  依着肖白梅的好奇心恨不得立刻赶回。可不行。对于郑质中来说,她一直在外地。接到他电话时是午后时分,“路上”的行程怎么也得五六个小时。

  晚九点左右,肖白梅回到家。

  郑质中楼下迎着,相互点个头,与以往一样。然后夫妻二人上楼,卧室里分别坐下。

  肖白梅等他说事,郑质中坐会儿却又站起来下楼,端了杯茶又上来,放于肖白梅面前。很客气,说:“将就喝点吧,没红茶了。”

  肖白梅喜欢喝红茶,可老太太喜欢花茶。老太太便老闻着泡出的红茶有gu“尿臊味”,后来不泡时也有。肖白梅每次带回些来,都挺名贵,往往再回来时,就是“没了”。这次是被召回来,例外,没带。郑质中也不喜欢喝红茶,那为什么没了,那就只有老太太知道。

  肖白梅难得没去计较,眼没斜,嘴没撇,也向郑质中客气地道声谢。

  又寂静无声。

  肖白梅感觉气氛莫名的紧张,为了减少这种心理反应,开口相问:“什么事,说吧。”

  郑质中才开口:“这些年,很让你受委屈我这人,老人一个,不懂得那些温存t贴的事”

  肖白梅听他平生第一次张口做这样的检讨,心中一时不知什么滋味。

  听他又说:“你也别再为难了咱们,离了吧。”

  肖白梅里涌了涌,恼恨往上蹿。“这么些年你刚想到我为难怎么现在想起要离了”

  郑质中只不过不想把离婚的理由搅得太复杂,所以全揽在自己身上,给对方余地。他觉得肖白梅该很痛快地答应才对。她会对他们的婚姻有什么留恋吗有的话,这些年也不会这样我行我素

  “是啊,不该拖这些年”

  “可你却拖了拖到我人老珠h你想起不合适了”肖白梅语气很恶劣,似乎郑质中居心险恶,故意要拖没了她的青春才放她自由一般。

  “肖白梅”简单无理取闹明明不尽妇道妻道的是她,他忍她这些年还反成罪过了“你说过要离吗你要提出我会答应的”

  “我不想提”

  “你想这样”

  “没觉得不好你觉得不好没老婆在家守着,你想g什么g什么自由自在不好”

  郑质中给堵得冷笑:“自由自在的人是你吧”

  “郑质中你说话要负责任我在外面自在什么了我天天外面累si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