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上妻下】(14)2h2h2h,c0m
>   婚后生活与婚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我们同时适应着这里缓慢的节奏,享受

  着当下的生活,我这才发觉,年近不惑,自己终于拥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者

  说,这才是生活。

  达尼埃拉并没有因为婚姻到来的关系而对我有什么要求,这种一如既往的爱

  情,让我如沐春风,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我才突然记起远在中国的父亲和杨欣欣,

  有了些许挂念。

  4月底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过世多年的母亲,她向我托梦,

  问我过的好吗,问父亲过得是否还好,当我正想要回答她的时候,梦就醒了。

  我逐渐变得有些惆怅起来,毕竟母亲去世那么久,这样托梦给我,冥冥之中

  似有所指。

  虽然已过清明之际,但我还是不顾达尼埃拉的劝解,独自踏上了返乡的旅程。

  达尼埃拉对于扫墓这种中国文化也算是能够理解,虽然没有同我一起前往,

  但是也只是嘱咐我要注意安全,便不再多说什么。

  做了整整一晚的飞机回到北京,然后又直接转机到了济南。

  我的计划是先扫墓,然后回巴塞罗那前,再在北京探望一下父亲和前妻欣欣,

  看看他们这半年过得如何。

  出机场的那一刻,耀眼的阳光洒向大地,照的我不由得举起左手遮挡一下阳

  光。两年多了,我终于又一次踏回了齐鲁的大地。

  我没有久做逗留,从长途汽车站坐车回老家又花了差不多整整两个个小时,

  一路颠簸疲惫,已是午后了,老家的村庄渐渐引入眼帘。路边笔直的树林挺拔高

  耸,几条大路和小路曲曲弯弯蜿蜒而行,令人心旷神怡。

  老家村里还是显得很萧条,毕竟村里的年轻人都到大城市里打工去了,留下

  的是为数不多老弱妇幼。

  当我快步走到离家一里母亲的安息之处的时候,却发现母亲的墓地不见了!

  原来的坟堆现在只是一处再平常不过的平地,我再三确认,还是不敢相信自

  己的眼睛,毕竟前年年初我还来过这里祭拜过母亲,现在这里的样子,莫不是家

  里被人扒了坟?

  我件想到的事情就是先回村子,问问老家的邻居都发生了些什么,快步

  走在路上,刚想起给父亲打一个电话,就正巧遇到了好久不见,正在下地干活的

  二舅。

  二舅告诉我两个月前还没到清明的时候,父亲把母亲的墓地给挪走了。

  「挪走了?什么叫挪走了?」我一脸不解,还被蒙在鼓里。

  「就是你爹把你娘的墓给移走了,说是要给她新弄一个墓地。咋?你爹没和

  你说?」二舅看着一无所知的我,悉心解释给我听。

  「没有,我刚知道。」我摸了摸脑袋,「移哪儿去了?」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