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12-13)
走。抽空多去健

  身吧,你不要老那幺快。」

  【一九九八】一九九八年的冬天,我第一次跟郝仁上床,当时我穿a罩杯的

  胸衣,一尺八寸腰围的裤子。为了感谢他,为了还自己欠他的人情。

  被郝婶拉回瑞香源之后,家里遭遇了一连串不幸,先是父母和邻居起了冲突,

  发展到争吵和打骂。邻居是一个蛮横的单身汉子,拿刀砍伤了父亲,随即人逃往

  别处,医药费都无处可讨。

  我哭着怪父亲笨,知道那人向来凶残成性,还要跟他争吵。

  是郝仁出钱给父亲医的伤,说是借给我,前后借了上万元,那些是救了人命

  的钱。

  我咬着牙勤力工作,心想一口气在他店里呆上三两年,总可以把钱还清了。

  谁知父亲还没有出院,伺候他的母亲又因过于劳累引发了阑尾炎,怕多花钱躲进

  医院卫生间忍着不叫疼,最后晕倒在卫生间里。

  又是郝仁救了她一命,拿钱及时做了手术。

  父母双双痊愈后,我跪在郝仁郝婶面前说感谢,心里却清楚那不够,远远不

  够。还记得那天郝婶甜甜的笑容,她说:「瑞丫头,别跟我俩见外,婶说过会拿

  你当女儿一样疼。」

  父亲不善长言语,在旁边看我跪着不肯起来,干脆陪我跪了下去,我哭了一

  阵又一阵,心中难受了又难受。

  春节前店里工人们陆续放了假,为了多尽一点力,我最后一个走。

  所有工人走完的那夜,郝仁问我一个人会不会怕,我说会的。他是好人,没

  有欺负我的意思,坐在对面一张床上和我说话,我钻进被窝里,一件一件解下衣

  服拿到外面,连内裤也拿出来。

  他呼吸变得紧促,目瞪口呆望着我,忘记了抽烟。

  我闭着眼睛,轻声问他:「如果我陪你睡一晚,算不算一次把所有欠你的都

  还清?」

  他哑着声音着说:「你疯了丫头,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还。」

  我从被子里伸出光光的胳膊,飞快地拉灭了寝室的灯。黑暗中郝仁走近过来,

  在床头颤抖着说:「可是丫头,我真的想要你。」

  我掀开被角,透进的凉风使我皮肤战栗,郝仁一直犹豫,他帮我盖好被子,

  手隔着棉被测量我身体的轮廓。偷偷停在胸口片刻,又滑向腰肢,我紧闭着眼睛,

  一声不响,心里想如果他坚决不钻进来,这样一次也算自己还了债。

  我高估了男人的定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郝仁最后痛快地掀开棉被扑到我身上,我似乎听见身体深处响起了邻居家杀

  猪一样的惨叫声,那些声音憋在喉咙里,我咬破了嘴唇,身上两处伤口一起流血。

  还有一处看不见的伤口也许在心里,我在接近窒息中突然痛恨自己出生在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