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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会动弹,安辰的脸色很灰败,安朝的面容呈现出一种青铜色,只听他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我求助地看向辰儿,这惹祸精哆嗦着嘴唇,也说不出话来。

  安朝的声音再次响起,像十年没有住过人的房间:我在问你们话。

  说培养母子之情怕是没有人信的吧或者说我的手被蚊子咬了,辰儿帮我察看伤势天那,从头到尾,我可真是最无辜的人呀

  黑影一闪,是安朝,只听拳头击上皮肉的声音,辰儿闷声倒地,鲜血从捂脸的指缝中流出。安朝呵斥辰儿:起来,有胆子搞女人,没胆子承认说着,揪 起辰儿,一只拳头又挥过去。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已经见血,接下来,会不会出人命我尖叫,拼命拦住他:你疯了他瞪着我,双眼简直就是两座小火山: 滚我说你们怎么不对劲,原来真有这一出滚远点,教训完这小畜生,有你受的我急道:你野蛮有没有头脑,听不听得懂人话就不能让我们解 释他猛然转身,一抬手像是要抽我,我一阵绝望,吓得闭起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倒是腕子巨痛,我挣开眼,该死的,他正在将我一个劲往外拖, 嘴里不停说着: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痛死了,只能跟着他走,他步子大,走得又快,很快就出了织针局,一路往寝宫而去。我跟不上,好多次都摔倒了,夏天衣裳薄,膝盖和脚踝磕出血来,钻心的疼:安朝,安朝求你了,慢一点,慢一点

  他不理,拖着我自顾往前走,我像他不喜欢的狗,才不管项圈是不是快把我勒死。我求饶,没用,我威胁,没反应,我以死相逼,他看都不看一眼。他也许已经出离了愤怒。

  好容易捱到沉锦宫,我已经快要晕倒,宫女太监拥上来一片,全被安朝哄走。偌大的地方,终于除了我们,空无一人,他转着圈,嘴里喃喃:鞭子呢我的鞭子呢

  你听我说呀。我捂着脚上的伤,苦着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事情很复杂,也很长,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你别找鞭子呀,别找,抽死我就没人告诉你真相了。

  他突然转身向里间去,一眨眼的工夫又出来,手中多了条黑而粗的马鞭,不顾我的惊叫,抬手就是一鞭。我顿时眼前一黑,然后妈呀,疼过,但从没这样疼过,像是拿烧红的火钳在身上撕了条口子,又像锥子一点点往里钻,惨叫下意识冲口而出,自己听起来都寒碜:啊

  贱人他凶神恶煞,头发都竖起来:背着我乱搞,居然是和我儿子贱人,你有没有羞耻心妄我对你从未变心,妄我曾对自己发誓,与你白头偕老,不 做二人想。你说什么都依你,不依你我也是满心愧疚,想尽办法另做补偿,可你你,你,你,放着好日子不过,简直活腻了

  不是不是。我直吸冷气,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额上全是汗:你看到的,和事实不符。

  他再次举鞭:你敢背叛我,我就用这条鞭子活活抽死你这句话我说过没有

  没有。为了躲避鞭子,我的无耻本质被激发,爬过去抱住他的腿,抬起头,眼巴巴看着他:让我说,说完你抽死我一百遍都行

  他用杀人的眼光盯着我,须臾,用鞭子指着我的脸,喘着粗气:好,你说

  我的故事雏形已经基本完善,便换上一脸正气,抑扬顿挫地道:这一切,要从端午那天说起

  在我的口中,一切真实而又虚幻,也就是说,符合高级谎言的一贯标准假话必然伴随部分真话。我口中的真相,免去了一切暧昧的私情成分,转而成为十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主场。

  端午那天,辰儿与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