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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我心中一阵苦涩: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病了他摸我的额头:不热。不过这时节夜风凉,你在外边呆了多久

  不久。我凝视他:在尹清屏来了之后。

  他一愣,短暂地注视,随即淡淡地:我问他再再读书的事。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当人呢我苦笑,本来准备忘却,或者自欺欺人,可胸中窒息让我把它说出来,果然,窒息的感觉轻多了。

  他转身看窗纸,声音有些嘶哑:你听了多久。

  你是想问,我听到了什么吧我深吸口气,破釜沉舟,撕破脸面:你最怕听被听到的。

  他默然,背对我,看不出愧色,事实上他无须羞愧,男子汉,大丈夫,多了不起。

  也许你不怕。我转身,看着他的后脑勺: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不是吗

  等等他终于回头,见我要走,欲言又止,过一会儿,亮出招牌笑容:青绢,男人私下说女人,都是这个调调,没几个肯说句好话,都想显示自己高人一 等,只是你没这方面经验,我也没告诉你,男人都是这德行。我也这德行,其实跟女人背地里诋毁比她漂亮的女人是一个心理。你太小题大做了,尹清屏提到你,又 暗寓我畏妻,我不挽回点颜面,就遭人耻笑了还在难受我陪你出去走走,你不是最喜欢我陪你散步吗

  真好听,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我的理智让我鄙夷他的虚伪。

  好了,哄也哄了,也该高兴了。他扳着我的肩膀:别在这儿吵了,再再听到,对他的父母怎么想

  一大串好听的,连句对不起也不说,是为面子他的面子还是比我重。

  我推开他,开门而去。

  夜真寒,一如我心。

  也许心寒不并可怕,心痛也不足为惧,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过去时光的失败,全盘否定付出的精力及时间,好象从前做那些事,说那些话的人,是个傻子。即使我承认了失败,也不知道未来怎么过,进退两难。

  起雾了,远处模糊不清,像极我的未来。

  安朝没有追出来,也许觉得没必要,多年夫妻,谁身上的痣在哪都一清二楚,他料定我会回去,或者不回去不回去再说吧。也许他在笑,笑我过于敏感,小题大做,也许还会想,这个女人,真是无聊,定是日子过得太好,才有心情闹情绪,三餐不饱,看她还板不板得起这张脸。

  往深处想,就和潜在性情有关了,有些人,受人辱骂,一笑置之,有些人则暴跳如雷,与之拼命,皆因其自卑与否。内心强大,外界影响,不足撼其分毫。这两 种人,我都不属于,受辱,我会愤然,却只会内心愤然,总觉得回骂撒泼,会使侮辱更大一分,且气愤已经令我无招架之力,一时想不起其他。这算最深的自卑吧 也最无能。

  我无意伤害别人,也请别人不要伤害我,大家互不相扰,不好吗

  别动

  身后骤然一声大喝,我吓了一跳,停步,心仍然蹦蹦直跳,回头,只见安朝一脸惊色。

  你看你站在哪他上前,拉着我退了几步。

  我向前看,顿时一身冷汗,什么时候走到池塘边,而不自知这要不停,岂不直接掉下去,我不会水,池塘颇深,大晚上的,无人相救,岂不性命难保

  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马大哈他怒道:低头想什么心思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