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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算太晚,聊一会儿再睡也不迟。

  我曾经的卧室烛光明亮,里面传来安朝的说话声,好象吩咐再再坐到一边去,别出声。我不禁皱眉,不是要温书吗温书哪能不出声透过窗纸,安朝的影子坐在桌边,还有一个瘦长的身影走来走去,我捂住嘴巴,啊奸夫淫妇

  消息可靠

  九成把握。安朝低声。

  咦,男人的声音我顿时放下心,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策略多数万无一失,细节决定成败。

  安朝淡淡地:放心,死过一次之人,再没点儿经验,可不就白白受了次难

  我在脑海中搜索这略显嘶哑的声音的主人,渐渐的,脑中冒出一张瘦长的脸尹清屏。

  尊夫人似乎并不赞成您有所动作。尹清屏道:不然,我们也不会借令公子之名避其耳目。

  再再乖。安朝的影子移向一声不吭的再再,摸着他的小脑袋:你妈妈迂腐,又懒得很,骗她一骗,少去多少麻烦。

  不过还是谨慎为上,尊夫人似乎是个细心之人。尹清屏笑道:国未得,家先乱,可不是好事。

  安朝大笑:这倒不成问题。低声,仿佛与好友分享一个隐秘的快乐:她是只养熟的狗,第一眼看见她,我就知道她能养熟。

  屋内两声短暂的笑,复又说什么细节决策消息的,当中提到简郡王。

  我的耳朵已不能听声,眼前比夜色还黑的黑色的光他说我是狗。

  我不知道我待在这儿还能干什么,可也不知道怎么离开,脑中一片茫然,甚至不知为何存活。他说我是狗,呵,与狗同床共枕的,难道是人

  也许我比较脆弱,也很无能,受辱时伤心要比恨意多出许多,其实内心清明,侮辱我的是最亲密的人,我爱他,他看低我,我也不会就此与他不共戴天,可我又能做什么冲进去质问这更成笑话,何况已无举步的力气。

  爱一个人,会同时伤害一个人吗至少我不会,他为什么会只因为背地里,就能随意诋毁爱人

  再再居然也骗我,和他父亲串通,糊弄他的母亲,那两个男人拿母亲当笑话,他也不反对与阻止,可见对我的漠然。最亲密之人,你可为之奉献生命,他却视你如草芥,可折可踏,被拿在手里或踩在脚下的草芥,岂能不心碎绝望。

  树皮拨去,光秃秃的树干,多么寒冷,孤寂悲哀,安朝撕去了我的树皮。

  不知过了多久,门一响,尹清屏缓缓走出,不一会儿就走远了。我活动僵硬的手足,突然觉得发生的一切不是真的,对,不是真的,是幻觉,人老了,最容易幻听。

  我起身,收拾衣衫,缓步入内,当这是散步,本来就是散步嘛。

  你怎么来了安朝正为再再盖被子,回身问道。

  散步。

  不困他笑了笑:我也不困,出去走走吧。

  我看着他,死死地看。

  我脸上有灰他疑惑地抹脸。

  你是安朝吗

  我是独行大盗。他做凶恶状。

  我怔怔地,头很痛,裂开似的痛:我不认识你了。

  他耸耸肩:最熟悉最陌生。有时我也怀疑这些年发生的一切,身边的人,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