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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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说得殷切,郑梦观自然更加尊重,抬手揖了一礼。云安则不料家君会忽然替她说话,倒真是一家之主该有的做派,便也欣然,跟着立拜了一礼。于此,似乎就算拜过家门了,郑楚观很快请他们夫妻右席入座,又命婢仆奉上茶馔。

  漆木案前,龙须席上,云安惬意地用着小食。见兄弟二人又谈讲起一些外务,她也不得插话,便仍将目光瞄向崔氏。这位主母的脸色还没缓过来,眼角眉梢都透着刻意的矜持。

  “长嫂?”待兄弟交谈渐转随和,云安轻柔地唤了声,然后稍稍偏身正对崔氏,两手交叠搭在案边,一副极认真的模样。

  “……哦,云安啊,怎么了?”崔氏不及反应,面上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掩去,还是笑脸相对。

  这时,兄弟二人也停了闲谈,三人六目一齐望着云安,都不解缘故。云安遍视一笑,却道:

  “云安心直口快,想着方才或许卖弄失言了。长嫂觉得我还小,是一片关怀之意,但云安也只是想让长嫂放心,不必拿我小孩子看待,今后但有错漏之处,长嫂尽管教导。”

  崔氏自然知道云安方才之言暗藏锋芒,但彼此不得挑破也就罢了,却哪里想到小丫头还有手段?这番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不仅显示了她的聪慧识大体,而且反教崔氏今后不便“教导”了。

  这样的一个贤良安分的妯娌,长嫂若再有所言辞,旁人看来,岂不是以长欺幼,毫无道理么?况且,这“幼”,不仅是序齿辈分,还是崔氏自己所言,她后悔拿云安的年纪做文章了。

  崔氏接连吃了哑巴亏,心底失意,也无谓与云安开交了,舒了口气随意道:“你这样乖巧知礼,何曾失言了?快别多想。”

  云安将崔氏细微的神情都入眼底,终究得意,既算是把登岸那日的小仇怨报还了,也算是在郑家有了立场。今后彼此往来,崔氏若再有什么心思,也当必不敢轻举妄为了。

  至此,郑楚观倒没再跟一句,只是不觉点头,仍向云安投去赞赏的目光。梦观则细细体味,心底油然生出几分欣赏之情,便不经意,唇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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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安:我真的好能讲~

  二郎:沦陷进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