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药瓶与治疗
�自己的不对劲,余恩恩是个善于自我控制的人,不能说这是否和童年的经历与成长的身份有关,她不熬夜不赖床,坚持健身,保证学业的良好度,甚至一定地控制着饮食。更关键的,就她母亲的前车之鉴,余恩恩也在被许林晔养之后学着控制情绪,尽力不让情绪有过大的波动,哭泣已经是她能比较好地控制自己情绪后最大的波动了,而当时的反常让她意识到,已经超出最高阈值。

  找他人谈话只是治标不治本,更何况当时的情况她根本找不到可以诉说的对象,所以她当机立断地去找了心理医生,昂贵又冷漠的,但却可以尽情诉说不怕被泄露的对象。微笑但又疏远的女医生给余恩恩开了药,并告诉富裕的余恩恩这段时间可以来得频繁些,以随时调整好情绪波动。

  原本周日她也该去的,但顾梓平的邀请的确更重要些,于是余恩恩便推掉了心理医生的,然而却没想到之前那样努力做的治疗和辅导,竟在一幅画面前一败涂地。

  而她现在更应该去的地方是那个女医生的诊所,只要她出足够的钱,即使是在睡梦中女医生也会为她赶来,但余恩恩已经很累了,就像是地毯抽光了她所有的能量,又用胶水把她黏在上面一样,她起不来,也不想起来,不想流泪也不想大叫,只要这样静静地躺着就好……

  余恩恩几乎要合上双眼,就这样瘫在地毯上睡着,但被丢在一旁的背包里却一直传出振动的声响——不是电话,余恩恩判断出是微信来了通话。

  这让她翻了个身,只静静地等着无人应答的结束。

  然而又响了,手机不屈不挠地拖着背包在地板上折腾出烦人的动静,余恩恩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眶便忍不住酸涩着。

  她还是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了手机,给她打来微信电话的是顾梓平,这让余恩恩便更低落了,她点下了接通,然后放到耳边,用像是叁天没吃饭一样的气声应道:

  “喂……”

  [余恩恩,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