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药瓶与治疗
>   光是看余恩恩依旧苍白的面颊,朱晨也是不会相信她的话,但对方不愿意说,朱晨也不好多问下去,他只是换个话题询问着:“要继续看看吗?或许我可以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

  朱晨说的朋友自然是这些油画的创造者,如果换做是二十分钟前,余恩恩还是很乐意的,但此时的她却只想快快地离开这里:“不了朱老师,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

  余恩恩面上的疲惫神色的确是十分明显的,而她直接的承认也让朱晨皱了皱眉,随后语气中更是带上些不可闻的安抚说道:“那今天就让我送你吧余同学,这里离你家应该不近吧!”

  任谁都感觉得出来朱晨对余恩恩的特殊对待,这种对待不太应该出现在一名非直系的教师和学生上,有些过分亲密和关注了。但朱晨却给余恩恩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仿佛这样的行为是他本就该做的,或是她本就该得到的。此时的余恩恩没有力去太过认真地探究对方的态度,只当他是对谁都这样,或者说的确存在对自己的偏爱,就像自己直系老师平日里对顾梓平那样。

  于是余恩恩应了下来,随着他离开美术馆坐上了他的车子。

  车内的香薰是低调的木制香味,朱晨的车开得又稳又慢,上车后不久又以之前请吃饭的话再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着实让余恩恩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朱老师介意把两顿饭并成一顿大餐吗?”

  “如果是你亲手做饭的话。”朱晨目视前方,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而余恩恩却不禁皱眉看他,上次请顾梓平吃饭而导致的矛盾还印象深刻,朱晨这个听似玩笑的要求的确让她有了些许的排斥,但就像她当时请顾梓平那样,只觉得亲手做饭是最高级别的礼貌和回馈般,她认为或许朱晨这种艺术家,生活不愁的成年人,也像她自己一样,再注重亲自动手的心意吧。

  这样说服了自己,余恩恩自然是应了下来。

  在应允之后又稍稍沉默了片刻,朱晨才在红灯停车的时候扭头看向余恩恩,目光温和又诚恳地问道:“我可以叫你恩恩吗?”

  听到这话的余恩恩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许林晔并不怎么叫她的名字,那个房子里除了李阿姨通常就只会有他们两人,不必称呼也知道是在和对方说话。常用恩恩称呼她的便只有她的朋友——和本杰明。

  想到本杰明,余恩恩看向朱晨的目光里便有了些隐晦的警惕,然而朱晨却又似是无意地继续说道:“我班上也有一个和你同姓的学生,如果都叫余同学的话有些奇怪。”

  他的解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余恩恩还是忍不住更仔细地去看着他,多少有些无礼和冒犯的目光并没有让朱晨生气,他镜片下的双眼依旧温和清澈,仿佛真的只是觉得奇怪而提出的询问。

  红灯变成了绿灯,朱晨扭过头去开车,余恩恩也在副驾驶座上“嗯”了一声做回答。

  朱晨只将她送到酒店公寓楼下,拒绝了余恩恩要请他上去直接解决掉晚饭的邀请:“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吃饭哪天都可以的,身体最重要,再见恩恩。”

  大概是朱晨的话语从来都是这么柔软,导致余恩恩有意无意忽略了对方第一回亲密称呼自己时,只在那两个字上的语气变化。但余恩恩想,她现在也没有力去在意这些了,在洗手间里吃下的药物只是生理性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十分缓慢的,甚至有些反胃的。

  她躺在套房里的地毯上,沙发就在身侧不远处,但她已经没有力气走过去了。

  在她将本杰明送去到何成航房内后,她便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