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为何这样】02去凡间(五)
p;想到这儿,阿箩耳廓红了一圈,还隐隐发烫。

  虽说是鬼魂,但每过一段时日两股之间会流些红,是女鬼才会遇到的事情,七爷是知道的,让她用白布垫着,一日要勤换,换下来的白布或是洗干净或是焚烧灭迹,随她喜欢。

  二人讨论的是自己,阿箩听的稀里糊涂,什么国破,什么公主,她都听不太懂。

  鬼差走远了好几步,谢必安才从府里出来,手上提着一大包一小包,等范府门合上,阿箩才现身,接过谢必安提着的包裹,说:“七爷真好。”

  “你既然知道,就少在心里骂七爷。”谢必安没搭把手帮阿箩提东西,她的力气不小,力无限,除了鬼魂提不动,其它东西都能提得动。

  阿箩在想鬼差说的话,她想问七爷,又怕嘴笨问错话,就拐弯抹角,问:“七爷,您说阿箩投胎佳期将到,那阿箩还要去阎王哪儿诉冤诉苦吗?阿箩什么也不记得了,怎么诉呢?”

  “七爷给你开后门,直接投胎。”谢必安回的很干脆,“但你若想记起,七爷就直搭直告诉你。”

  阿箩是前朝公主,她生在乱世里。

  乱世的朝政蹇塞,四方夹攻,北芒垒垒,于她而言出生即是一场悲剧,谢必安每每去宫里都能遇见她。

  无常出现的地方没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他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娘娘、兄长、姐姐的魂都勾走了。

  其实阿箩叁岁那年死了一回,和姜灵秀死的年龄相同。

  但她的魂比姜灵秀调皮多了,十分棘手,魂出了肉体以后竟然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了。

  她熟悉宫殿,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往东,上跑下跳,或是躲到窄窄别别的炉里,或是钻进池塘里,一团魂弄的浑身伤痕又懒懒散散,看得两只无常眼碜,也耍的两只无常团团转,满脸是汗,倒了架。

  谢必安初次觉得,这勾魂之责难胜任愉快,范无咎寻魂寻到怒火攻心,扬言若他抓到了阿箩,要把她绑起来,找擂家汉来打上十拳。

  她边跑,还边喊:“怪东西滚开,不许碰本公主。”喊还不够,还要捡起地上的石子木枝往后砸。

  魂魄的庚齿小,易受损,故而不能使用哭丧棒锤之,不能用勾魂锁锁之。他和范无咎分头寻找,丁一卯二,寻了一昼一夜才把这只魂引回来。

  阿箩跑累了,躲累了,肚子又饿,蔫蔫地躲在门缝里吸西北风,谢必安就拿了一块桂花糕把她引了过来。

  阿箩快一步慢一步,试探似地靠近,离着叁步之远,她一趁手就夺了桂花糕,连头搭脑吃进嘴里。

  谢必安快马溜撒,将她倒背剪抓住了:“跑,小鬼你接着跑。”

  被抓住的时候阿箩嘴里还鼓鼓的,嚼着桂花糕,骂人的时候糕屑喷了谢必安一脸:“怪东西,放开本公主!”

  “什么怪东西,叫七爷。”一口一句怪东西,谢必安两只耳朵听了不舒服。

  “怪东西,戴长帽,拿棒子的怪东西,抓本公主,是要做什么勾勾搭搭的事儿。”阿箩柳眉踢竖,手挥脚踢,欲从谢必安手臂里挣扎出来。

  “叫七爷。”

  “怪东西,横死眼。”

  ……

  抓住了阿箩,谢必安心里小有成就,亲自看她走上黄泉路上,她坐窝儿不知自己已死了,把鬼差当宫里的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