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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两条鼻涕的小童明显是得了伤风。

  最近早晚温差较大,许多小童均受了风寒,类似的药方开了不少,怎么……

  怎么他会突然一个恍神,竟然忘了药名?

  始作俑者一脸开心的走入室内,趁黎恪非将写好的药单交给一旁小厮的空档,开心的说道:「我跟离儿去买东西喔!」

  「为什么?」刚谁说要待着在旁边看的?

  未察觉黎恪非脸部细微变化的雍茗依然笑颜满溢,「刚汪大叔说过两条街的巷子里有家卖蜜枣的摊子,腌渍的蜜枣非常

  好吃,我想去买些回来。」

  「等会问休诊再去。」他轻哼道,

  「为啥?」雍茗不解。」反正我在这也没事啊!」去买个蜜枣大伙一起吃岂不美哉?

  「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啥时能离开由我决定。」

  相公怎幺突然变得这么专制了。雍茗一头雾水。

  「但你刚刚不是说我跟离儿可去街上逛逛?」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黎恪非冰冷黑眸一扫空荡的团凳.「去那边坐好,别在门口吵得让我无法专心。」

  刚才温柔m她头的夫君为哈不见丁?雍茗心中充满委屈的坐回凳上。

  她不晓得原来夫君的x情竟是如此反覆,一会儿行一会儿不行,g本就是老天爷,仅能看他心情做事的。

  「小姐,您就安分点吧!」离儿早看出雍茗在门口与病患说笑时,黎恪非脸色些微下霁,「适才您似乎吵到姑爷看诊。」

  「真的吗?」雍茗惊讶掩口。

  原来是她太吵了.难怪惹夫君生气了。

  「是啊!您就先乖乖坐着,别说话,等休诊再说吧!」离儿殷殷叮嘱。

  她发誓不让黎家人再有机会欺负小姐,可她一名小小丫鬟哪有能力去左右黎家人.唯一之计仅有时刻盯紧小姐。不让小姐再有任何犯错的机会,黎家人没机会挑剔,自然也就没机会欺侮小姐!

  「好吧!」

  雍茗双膝并拢,小手置其上.就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病患与她打招呼也仅敢点头微笑示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此刻像缝了绣线,抿得紧紧。

  黎恪非斜睨突然变得像闷葫芦的雍茗,见她安安静静的.

  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他不知怎地又不顺眼了。

  离儿叫她别说话就当真不说了?有主子这幺听下人话的吗?

  「干啥不说话?」写药方的他头也小抬的问。

  「呃……我怕吵了相公看诊。」

  「你还没那个能耐吵得到我。」

  「喔…」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雍茗转头看离儿。

  离儿叫她安静,可夫君要她说话,那…那她该听谁的?

  「怎么?有啥问题吗?」黎恪非冰冷的音调传来,教雍茗忍不住抖了下。

  「没有问题,我是…我不知道要说啥好耶!」

  「刚才还喋喋不休.与病患说个不停.怎么现在就像个闷嘴葫芦了,竟连个话题也想不出来?」

  姑爷是存心刁难小姐吗?离儿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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